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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京圈软糖苏清沅在陆沉舟的怀里醒过来时,

鼻尖先撞上一缕冷杉混着檀香的气息——是他惯用的古龙水,前调清冽,后调温厚,

像他的人,在外是说一不二的陆氏集团掌权人,在她和念念面前,却软得像块浸了蜜的糖。

“醒了?”陆沉舟的声音贴着她的耳侧,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后颈,

“昨晚看星星看到后半夜,不困?”苏清沅往他怀里缩了缩,眼睛还没完全睁开,

声音黏糊糊的:“困,但是星星好看。”昨晚是她随口提了句“好久没看星星了,

小时候在外婆家,夏天晚上躺在院子里,能看到银河”,

结果陆沉舟当天下午就包下了京郊的“云顶观星台”——不是那种商业化的景点,

是他专门让人改造的私人场地,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摆着她喜欢的藤编沙发,

连旁边煮着热红酒的炉子,都是她上次在古董店多看了两眼的黄铜款。更别说那些星星。

他没搞什么“豪掷一亿造流星雨”的噱头,只是提前查了星象,雇了天文馆的老师,

拿着专业的望远镜,陪她认猎户座的腰带,指北斗七星的勺柄,

连她随口问的“那颗最亮的是什么星”,他都能准确说出“是天狼星,

冬季最亮的恒星”——后来她才知道,为了这句话,他前一天晚上翻了半本天文词典。

“好看就好。”陆沉舟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了个轻吻,“再睡会儿,念念还没醒,等他醒了,

我们去吃你上次说的那家城南糖糕。”苏清沅眼睛一下子亮了。上次她刷短视频,

看到有人拍城南老巷里的糖糕摊,糯米裹着芝麻,咬一口能拉出丝,

她随口跟陆沉舟说了句“看着好香”,没指望他放在心上——那家摊儿早上六点出摊,

八点就收,还只收现金,跟陆沉舟这种出门从不带钱包的人,简直是两个世界。

“你真记得啊?”她抬头看他,眼底还带着刚睡醒的水汽。陆沉舟笑了,

指尖捏了捏她的脸颊:“你说的话,我哪句没记着?”他还真没说谎。苏清沅喜欢吃的樱桃,

永远是当季最新鲜的,从智利空运过来,颗颗饱满;她穿的裙子,

是设计师按她的尺寸定制的,领口永远留着她喜欢的小珍珠扣;连她画室里的颜料,

都是他托人从意大利带回来的矿物颜料,说“对身体没伤害”——她以前是中央美院的学生,

要不是怀了念念后孕吐严重,没法长时间站在画架前,现在说不定已经办个人画展了。

正说着,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接着是“咔嗒”一声轻响,

一个小小的脑袋探了进来——是念念,陆念沅,他们五岁的儿子,穿着蓝色的小熊睡衣,

头发睡得有点翘,手里攥着个缺了耳朵的兔子玩偶。“爸爸,妈妈。

”念念的小声音软乎乎的,像刚出炉的棉花糖,“我醒啦,我们去吃糖糕吗?

”陆沉舟掀开被子,伸手把念念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醒了?先去刷牙洗脸,

洗干净了就去。”“好!”念念用力点头,小短腿在陆沉舟腿上晃了晃,又转向苏清沅,

“妈妈,你也快点,糖糕要被别人买光啦。”苏清沅笑着点头:“好,妈妈马上就来。

”等一家三口收拾好出门,才七点半。陆沉舟没***时那辆黑色的迈***,

而是开了辆低调的黑色SUV——他说“城南老巷窄,迈***太宽,不好开”。车停在巷口,

他没让司机跟着,自己牵着念念,苏清沅跟在旁边,三个人像普通人家的夫妻和孩子,

慢慢往巷子里走。糖糕摊果然还在,是个支着蓝色遮阳棚的小推车,

摊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爷爷,正忙着给客人装糖糕。看到他们,

老爷爷愣了一下——陆沉舟虽然穿得休闲,但那通身的气度,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更别说旁边的苏清沅,气质温婉,皮肤白得像瓷,一看就是被好好疼爱着的人。“爷爷,

我要两个糖糕!”念念抢先开口,小声音响亮。“好嘞,两个糖糕,刚出炉的,热乎着呢。

”老爷爷笑着应着,用油纸包了两个糖糕,递过来。陆沉舟伸手去接,刚要掏钱,

老爷爷却摆了摆手:“不用不用,看这孩子多可爱,爷爷送你们吃。”“那怎么行。

”苏清沅赶紧拿出钱包,里面放着现金——是陆沉舟特意让管家准备的,

知道她喜欢这种烟火气的地方,怕她想买点小玩意儿却没现金,不自在。

她抽出十块钱递过去:“爷爷,您做生意也不容易,钱得给。”老爷爷推辞不过,只好接了,

又多塞了个刚炸好的糖饺:“那这个给孩子吃,甜滋滋的,孩子都喜欢。”念念接过糖饺,

小声说:“谢谢爷爷。”走出巷子,陆沉舟把念念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胳膊上,

苏清沅拿着糖糕,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糯米软糯,芝麻香甜,

果然跟视频里看到的一样好吃。“好吃吗?”陆沉舟问她,眼神里带着点期待,

像个等着被夸的孩子。“好吃。”苏清沅点点头,把手里的糖糕递到他嘴边,“你尝尝。

”陆沉舟咬了一口,慢慢嚼着,点了点头:“嗯,是挺好吃。

”其实他对这种甜腻的东西没什么兴趣,但苏清沅喜欢,念念喜欢,他就觉得好吃。

念念坐在陆沉舟胳膊上,手里拿着糖饺,小口小口地吃着,忽然说:“爸爸,下周我生日,

我们去游乐园好不好?我想去坐旋转木马。”陆沉舟笑了,摸了摸他的头:“好啊,

想去哪个游乐园?爸爸带你去。”“我想去有大旋转木马的!”念念眼睛亮了,

“我们班小雨说,她爸爸带她去了一个游乐园,旋转木马的马是金色的,还有翅膀,

可好看了!”“行,金色的,带翅膀的。”陆沉舟点头,说得轻描淡写,

仿佛只是答应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苏清沅知道,他又要“小题大做”了。果不其然,

当天下午,陆沉舟的特助林舟就来家里汇报——陆沉舟已经买下了京郊一块闲置的用地,

打算建一个以“陆念沅”命名的游乐园,里面的旋转木马,不仅是金色的、带翅膀的,

还是目前国内最大的,马身上会镶嵌小小的LED灯,晚上亮起来像星星一样。

“会不会太浪费了?”苏清沅小声跟陆沉舟说,“其实不用这么麻烦,

带他去现有的游乐园就好。”陆沉舟从文件里抬起头,握住她的手:“不麻烦。念念喜欢,

就值得。再说,我女儿……”他顿了顿,笑着改口,“我儿子想要的,

我怎么能让他羡慕别人。”苏清沅忍不住笑了——陆沉舟一直想要个女儿,

觉得女儿软乎乎的,能穿小裙子,能扎小辫子,结果生了念念,虽然嘴上不说,

但疼得比谁都厉害。念念满月的时候,他给念念买的长命锁,是用整块和田玉雕的,

上面刻着“念沅”两个字,据说花了七位数。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

充满了甜腻的烟火气。苏清沅每天早上送念念去幼儿园,然后去画室画画,下午接念念回来,

陪他玩积木、读绘本,晚上等陆沉舟回来,一家三口一起吃晚饭,饭后去小区里散步,

或者坐在客厅里看电影。京圈里的人都知道,陆沉舟把苏清沅和陆念沅宠成了宝贝。

有人说苏清沅命好,嫁了个有钱又疼人的老公;有人说陆沉舟恋爱脑,为了老婆孩子,

连生意都不怎么上心了——只有苏清沅知道,陆沉舟不是恋爱脑,他只是把所有的温柔,

都给了她和念念。他会在开跨国会议的时候,因为念念一个“爸爸我想你”的视频电话,

暂停会议,跟念念聊十分钟;他会在谈成一个几十亿的项目后,第一时间回来,

把苏清沅抱起来转圈圈,说“清沅,我们又能给念念多买个游乐园了”;他甚至会在深夜,

偷偷起来,给踢了被子的念念盖好被子,然后坐在床边,看一会儿念念的睡颜,

再轻手轻脚地回到苏清沅身边。苏清沅有时候会想,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到陆沉舟这样的爱。

他们认识的时候,陆沉舟还不是现在的陆氏集团掌权人,只是个刚从国外回来,

带着一个小团队创业的穷小子。那时候她是美院的学生,在一次创业沙龙上认识了他,

觉得他说话做事很认真,眼睛里有光。后来他创业遇到困难,连办公室的租金都快交不起,

天天吃泡面,瘦得下巴都尖了。她没说什么,只是把自己攒的奖学金、***画画赚的钱,

都拿出来给他,还每天给他带便当,陪他在办公室加班到深夜。有一次,

他抱着她说:“清沅,等我以后有钱了,一定让你和我们的孩子,过上最好的日子,

再也不用受委屈。”现在,他做到了。只是苏清沅没想到,这样的好日子,

会在念念生日的前一天,戛然而止。第二卷 血色生日念念生日前一天,

陆沉舟特意推掉了所有的工作,

打算带苏清沅和念念去京郊的私人别墅——那里有他为念念准备的生日惊喜,

一个缩小版的旋转木马模型,是他亲手拼的,拼了整整三个晚上。早上出发的时候,

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微风不燥。念念穿着新的蓝色背带裤,

手里攥着那个缺了耳朵的兔子玩偶,坐在后座的安全座椅上,兴奋地跟苏清沅说:“妈妈,

我今晚要抱着旋转木马睡觉!”“好啊,”苏清沅回头看他,笑着说,“不过你要先许愿,

再吹蜡烛,才能抱它睡觉。”陆沉舟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着她们母子,

嘴角扬着笑:“念念,今天想要什么生日礼物?爸爸都满足你。

”“我想要爸爸陪我坐旋转木马!”念念大声说,“还要妈妈也一起!”“没问题。

”陆沉舟点头,“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坐。”车开上通往郊区的高速,路上的车不多。

苏清沅靠在副驾上,看着窗外的风景,心里满是期待——她已经想好了,

今晚要给念念拍很多照片,还要录一段他吹蜡烛的视频,存在手机里,等他长大了给她看。

就在这时,后面传来一阵刺耳的鸣笛声,接着是轮胎摩擦地面的尖锐声响。

苏清沅下意识地回头,就看到一辆重型卡车,以极快的速度,从右侧车道冲了过来,

车头歪歪扭扭的,像是失控了一样。“小心!”苏清沅失声尖叫。陆沉舟的反应极快,

立刻打方向盘,想往左侧车道躲。但卡车太快了,“砰”的一声巨响,

重重地撞在了车的右侧——那是念念坐的位置。车身瞬间失控,在高速上旋转了两圈,

才重重地撞在护栏上。安全气囊弹了出来,狠狠砸在苏清沅的脸上,她眼前一黑,

差点晕过去,耳边全是玻璃破碎的声音,还有念念的哭声。“念念!”苏清沅强撑着睁开眼,

想回头看念念,却发现自己的腿被卡住了,动不了。“清沅!”陆沉舟的声音传来,

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他被安全气囊砸到了胸口,脸色苍白,却还是第一时间解开安全带,

想去看苏清沅。“别管我,先看念念!”苏清沅推着他,声音嘶哑,“念念在后面,他在哭,

你快去看看他!”陆沉舟爬到后座,打开安全座椅的卡扣,把念念抱了出来。

念念的额头上流着血,小脸煞白,哭声越来越弱,眼睛也快睁不开了。“念念,念念别怕,

爸爸在。”陆沉舟抱着念念,手都在抖,他拿出手机,想打急救电话,

却发现手机已经被撞碎了。他抬头看向苏清沅,声音哽咽:“清沅,手机坏了,我去拦车,

你等着,我马上回来!”苏清沅点点头,看着他抱着念念跑向路边,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她想喊他,让他小心,却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背影,

越来越远。不知道过了多久,远处传来了救护车的声音。苏清沅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她能感觉到有人在撬车门,有人在叫她的名字,还有人在给她做急救措施。她强撑着一口气,

只想知道念念怎么样了。当她被抬上救护车,看到陆沉舟的时候,立刻抓住他的手,

声音微弱:“念念呢?念念怎么样了?你快让医生先救他,他还小,

他不能有事……”陆沉舟的眼睛通红,脸上全是泪水和血污,他蹲在救护车旁边,

握住她的手,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清沅,对不起,

对不起……念念他……他在送医的路上,失血过多,已经……已经走了。”“走了”两个字,

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苏清沅的心上。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摇着头,

声音嘶哑:“你骗人,陆沉舟,你骗人!念念刚才还在哭,他还说要坐旋转木马,

他怎么会走了?你骗我,你肯定是骗我的!”“我没骗你,清沅,

是真的……”陆沉舟的声音越来越低,泪水滴在她的手上,烫得她心疼。

苏清沅看着他痛苦的表情,知道他没有骗她。那个每天早上会喊她“妈妈”的孩子,

那个喜欢吃糖饺、喜欢旋转木马的孩子,那个攥着缺了耳朵的兔子玩偶的孩子,真的不在了。

她的念念,没了。巨大的悲痛像潮水一样淹没了她,她再也撑不住,眼前一黑,

彻底晕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苏清沅躺在医院的VIP病房里,四周一片雪白,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窗外的天是黑的,只有床头的小灯亮着,暖黄的光,

却照不暖她冰冷的心。她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握着。转头一看,是陆沉舟。

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头发凌乱,眼底布满了***,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整个人憔悴得像老了十岁。看到她醒了,陆沉舟的眼睛亮了一下,声音沙哑:“清沅,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过来。”苏清沅没有理他,只是盯着天花板,

眼神空洞。她的念念没了,那个她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疼了五年的孩子,没了。

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清沅,你说说话,好不好?”陆沉舟握着她的手,声音带着恳求,

“我知道你难过,我也难过,念念是我的儿子,我比谁都疼他……”“疼他?

”苏清沅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你要是真的疼他,为什么没保护好他?陆沉舟,

是你害死了他!”陆沉舟的身体僵住了,握着她的手也松了松。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却发现自己说不出来——他确实没保护好念念,要是他开车再小心一点,

要是他早点发现那辆卡车不对劲,要是他没有选择走那条高速,念念是不是就不会死?

“是我不好,是我没保护好你们。”陆沉舟的声音哽咽,“清沅,对不起,你打我,骂我,

怎么都行,别这样对我,好不好?”苏清沅闭上眼,眼泪从眼角滑落,滴在枕头上。

她不想打他,也不想骂他,她只是太疼了,疼得连呼吸都觉得费劲。接下来的日子,

苏清沅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陆沉舟给她喂饭,她就吃几口;给她擦脸,

她就任由他擦;医生来检查,她也配合,只是不说话,不笑,眼里没有一点光。念念的葬礼,

她也去了。小小的墓碑上,刻着“陆念沅之墓”,旁边放着他最喜欢的兔子玩偶,

还有那个缩小版的旋转木马模型。苏清沅站在墓碑前,

看着那张小小的照片——照片上的念念,笑得很开心,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她伸出手,

想摸摸照片,却被陆沉舟拦住了。“清沅,风大,我们回去吧。”他抱着她,声音很轻。

苏清沅没有反抗,任由他抱着。走出墓园的时候,她看到了林舟,他站在不远处,欲言又止。

“林舟,”苏清沅忽然开口,声音很轻,“车祸的事,查得怎么样了?真的是意外吗?

”林舟愣了一下,看向陆沉舟。陆沉舟的脸色沉了沉,说:“清沅,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

别想这些事。”“我要知道真相。”苏清沅看着他,眼神很坚定,“陆沉舟,我要知道,

念念到底是怎么死的。”陆沉舟沉默了几秒,说:“林舟,你跟她说。”林舟点点头,

走过来,小声说:“苏小姐,我们查了,那辆卡车的司机,前一天晚上喝了酒,

还熬夜开了十几个小时的车,导致疲劳驾驶,才失控撞了我们的车。司机已经被抓了,

会依法判刑。”“只是疲劳驾驶?”苏清沅问,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她记得当时那辆卡车,

是故意往他们车上撞的,不是简单的失控。“是,”林舟点头,“我们查了司机的背景,

他就是个普通的货车司机,没有前科,也没有跟任何人结仇,更没有被人收买的迹象。

”苏清沅没再说话,只是心里的疑虑,越来越重。回到医院后,苏清沅还是老样子,

沉默寡言。陆沉舟每天都陪着她,处理完公司的事就立刻回医院,给她读故事,

跟她说以前的事,想让她开心起来,可她始终没什么反应。直到有一天,她在睡梦中,

听到陆沉舟在跟人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却还是断断续续地传进她的耳朵里。

“……查得怎么样了?……确定是顾明城做的?……证据呢?……别让清沅知道,

她现在不能受刺激……”顾明城。苏清沅的心猛地一沉。她知道顾明城,

是陆沉舟的竞争对手,也是京圈里出了名的狠角色。前段时间,

陆氏集团和顾氏集团在争一个海外的能源项目,竞争很激烈,顾明城几次在公开场合放话,

说要让陆沉舟好看。难道……念念的死,不是意外,是顾明城故意的?苏清沅猛地睁开眼,

心脏狂跳。她看着陆沉舟挂了电话,走过来坐在床边,伸手想摸她的额头,

她却下意识地躲开了。“清沅,你醒了?”陆沉舟愣了一下,收回手。“刚才的电话,

我听到了。”苏清沅看着他,声音很冷,“顾明城是谁?车祸的事,是不是他做的?

”陆沉舟的脸色变了,他没想到苏清沅会醒过来,还听到了电话。他沉默了几秒,

知道瞒不住了,点了点头:“是。林舟查到,顾明城为了抢那个能源项目,买通了卡车司机,

让他故意制造车祸,想让我出事,这样陆氏集团就群龙无首,他就能趁机拿下项目。

”“他的目标是我,却没想到……却没想到念念会……”陆沉舟的声音哽咽,说不下去了。

苏清沅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原来,她的念念,不是死于意外,是被人害死的!

是那个叫顾明城的人,为了钱,为了利益,害死了她的念念!“为什么不告诉我?

”苏清沅看着他,声音嘶哑,“陆沉舟,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念念是我的儿子,

他被人害死了,我却什么都不知道!”“我怕你受刺激,”陆沉舟抓住她的手,“清沅,

你刚醒过来,身体还没好,我不想让你再承受这些……”“承受?”苏清沅笑了,

笑得比哭还难看,“我儿子都被人害死了,我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陆沉舟,

你以为你这样是为我好吗?你这是在害我!你让我连为念念报仇的机会,都差点错过了!

”她猛地推开陆沉舟的手,挣扎着想要下床:“我要去找顾明城,我要让他为念念偿命!

”“清沅,你别冲动!”陆沉舟按住她,“我已经在查了,

林舟已经收集了顾明城买通司机的证据,很快就能把他绳之以法。你现在要做的,

是好好养身体,等身体好了,我们一起看着顾明城受到惩罚,好不好?”苏清沅看着他,

眼泪不停地掉。她知道陆沉舟说的是对的,她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找到顾明城,

也做不了什么。可她心里的恨,像野草一样疯长,恨顾明城的残忍,恨自己的无能,

也恨陆沉舟的隐瞒。“好,”她点了点头,声音很轻,“我等。但陆沉舟,你记住,

要是顾明城得不到应有的惩罚,我不会放过他,也不会放过你。”陆沉舟看着她冰冷的眼神,

心里一疼,却还是点了点头:“好,我记住了。我一定会让顾明城,为念念偿命。

”那天晚上,苏清沅又梦到了念念。梦里的念念,还是穿着蓝色的背带裤,

手里攥着兔子玩偶,笑着朝她跑过来:“妈妈,你怎么不开心啊?念念在这里啊。

”她想抱住念念,可手一伸,念念就不见了。她大喊着“念念,别走”,然后从梦里惊醒,

浑身是汗。陆沉舟被她的喊声惊醒,赶紧抱住她:“清沅,我在,别怕,我在。

”苏清沅靠在他怀里,哭得像个孩子:“陆沉舟,我想念念,我真的好想他……”“我知道,

我也想。”陆沉舟抱着她,声音哽咽,“我们以后,会有机会再见到他的,对不对?

”苏清沅没有说话,只是抱着他,哭了很久很久。窗外的天,慢慢亮了起来,可她的世界,

却永远停在了念念离开的那一天,一片黑暗。

第三卷 重回盛夏苏清沅是被一阵熟悉的笑声吵醒的。不是医院的消毒水味,

是淡淡的栀子花香——是她放在卧室窗台的栀子花,每年夏天都会开,香味清甜。她睁开眼,

看到的不是雪白的天花板,是熟悉的米色墙纸,上面贴着念念画的小太阳,歪歪扭扭的,

却很可爱。“妈妈,你醒啦!”一个软乎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接着是一个小小的身体,

扑进了她的怀里。苏清沅的身体僵住了。这个声音,这个触感,是……念念?她慢慢低下头,

看到了那个穿着蓝色小熊睡衣,头发睡得有点翘,

手里攥着缺了耳朵的兔子玩偶的小男孩——是她的念念,是她已经离开的念念!“念念?

”苏清沅的声音颤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伸出手,摸了摸念念的额头,温热的,

真实的,不是梦。“妈妈,你怎么了?”念念歪着小脑袋,看着她,“是不是做噩梦了?

”苏清沅说不出话,只是把念念紧紧抱在怀里,眼泪不停地掉。她能感觉到念念的小胳膊,

环着她的脖子,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奶香味,能听到他的心跳声——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清沅,怎么了?”陆沉舟的声音传来,他掀开被子走过来,看到苏清沅抱着念念哭,

吓了一跳,“是不是念念调皮,惹你生气了?”苏清沅抬起头,看向陆沉舟。

他穿着灰色的睡衣,头发整齐,没有胡茬,眼底也没有***,

更新时间:2025-10-26 22:5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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