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他说,300多个月的宝宝也要好好呵护。”手机屏幕上,
一张刺眼的照片和一行更刺眼的文字,像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眼睛。照片的背景,
是我昨天才送到江哲公司楼下的那辆千万级迈***。而驾驶座上,
赫然多了一个格格不入的、粉色的卡通儿童方向盘。发动态的人,是江哲的助理,白露。
配图里,她妆容精致,一只手搭在那个可笑的儿童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比着剪刀手,
笑容甜腻得发齁。我的手指攥得发白,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几秒内迅速冷却,
冻得四肢百骸都开始发僵。三百多个月的宝宝?江哲今年正好二十五岁,不多不少,
正好三百个月。多亲昵的称呼,多暧昧的炫耀。我送给他二十五岁的生日礼物,
转头就成了他呵护另一个“宝宝”的摇篮。手机震动起来,是闺蜜周沫打来的电话,
声音里满是压不住的火气:“林晚!你看见白露的朋友圈了吗?那个**什么意思?
她是不是疯了?你送江哲的车,凭什么给她装什么***儿童方向盘?还三百个月的宝宝?
她怎么不直接说自己是江哲的亲生女儿?”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声音却还是抑制不住地发抖:“我看见了。”“你打算怎么办?江哲呢?他怎么说?
这事儿他不可能不知道!车是他的!”周沫在那头急得团团转,“你赶紧给他打电话,
问问他到底想干什么!”我没说话,直接挂了电话,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有些嘈杂,江哲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
但很快就转为一贯的温柔:“晚晚,怎么了?我这边正开会呢。”“开会?”我冷笑一声,
“是跟你的‘宝宝’助理一起开会吗?”电话那头瞬间沉默了。过了几秒,
江哲才有些慌乱地解释:“晚晚,你别误会,那是个玩笑!白露她就是……就是爱开玩笑,
你别当真。”“玩笑?”我的声音陡然拔高,“江哲,你管这叫玩笑?我的车,我送你的车!
副驾驶上装着别人的儿童座椅我都认了,现在连主驾驶都装上了儿童方向盘?你告诉我,
这是什么玩笑?”“不是,晚晚,你听我解释,”江哲的语气更急了,
“白露她……她外甥女特别喜欢车,今天她带孩子来公司,小孩子闹着要玩,
我就……我就让她装上去拍个照,哄哄孩子,拍完就拆了!真的!我发誓!”这个解释,
听起来天衣无缝,却又处处都是漏洞。谁家的员工会随便带孩子来公司?
谁家的老板会大方到让员工的孩子在自己千万豪车里随便装东西?更何况,白露的朋友圈,
分组可见,精准地屏蔽了江哲,却对我大大方方地敞开着。这哪里是哄孩子,
这分明是***的心窝子。“江哲,”我的声音冷得像冰,“你觉得我信吗?”“晚晚,
我跟她真的没什么!你别多想,我心里只有你一个。那辆车是你送我的,我宝贝还来不及呢!
等我开完会,我马上就回家跟你解释,好不好?”他的声音听起来无比诚恳,带着一丝哀求。
若是从前,我或许就心软了。可现在,我只觉得恶心。“不必了,”我一字一顿地说,
“江哲,别回来了。我嫌脏。”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将他拖进了黑名单。
我看着手机里那张刺眼的照片,白露脸上得意的笑,和我送给江哲的那辆迈***,
它们组合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对我而言极致羞辱的画面。结婚三年,
我以为我和江哲是人人称羡的恩爱夫妻。我动用我的人脉和资源,
帮他从一个初出茅庐的毕业生,坐上公司副总的位置。我为他洗手作羹汤,
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我以为我嫁给了爱情。到头来,却只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擦掉眼角不知何时渗出的泪,重新拿起手机,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喂,张律师吗?
我是林晚。麻烦你帮我准备一份离婚协议,对,加急。我只有一个要求,让江哲净身出户。
”2挂断律师的电话,我没有像个怨妇一样在家里摔东西,也没有哭天抢地。
我只是异常冷静地走进衣帽间,从保险柜里拿出了一个尘封已久的文件袋。文件袋里,
是我结婚前就做好的财产公证,以及我名下所有资产的清单。这些东西,江哲从未见过。
他一直以为,我只是个家境优渥的普通富家女,父母早亡,只有一个关系疏远的哥哥在国外。
他不知道,我所谓的“家境优渥”,意味着什么。我换上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
给自己化了个凌厉的妆,镜子里的女人,眼神冰冷,再无半分往日的温婉。
周沫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这次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晚晚,你没事吧?别冲动啊,
万一真是个误会呢?你先冷静下来,别急着做决定。”我对着镜子勾起一抹冷笑:“冷静?
周沫,你知道吗?就在刚刚,我甚至在想,那个儿童方向盘,
是不是专门为他们的孩子准备的。”电话那头沉默了。周沫知道我的脾气,我从不轻易怀疑,
但一旦起了疑心,必然是有了十足的把握。“那你打算怎么办?”“我要去他公司看看。
”我说,“有些事,总要亲眼见了才甘心。”“我陪你去!我怕你吃亏!”“不用。
”我拒绝了她的好意,“这是我的家事,我自己处理。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开着我的另一辆阿斯顿马丁,我直奔江哲所在的公司——“创科未来”。讽刺的是,
这家公司的大股东,是我。这件事,江哲同样不知道。当初投资这家初创公司,
不过是我哥随手为之,后来公司发展壮大了,股权也就一直放在我名下,
由专门的基金会代持。我从未插手过公司运营,甚至连股东大会都未曾参加过。
江哲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他引以为傲的事业,他赖以生存的公司,
不过是我名下不起眼的资产之一。车停在创科未来楼下,我没有立刻上去。我坐在车里,
看着那栋气派的写字楼,心中一片冰凉。我曾为他在这里取得的每一个成就而骄傲,
为他每一次晋升而欣喜。现在看来,这一切都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而我,
是那个被蒙在鼓里、最可笑的观众。大概半小时后,一辆熟悉的迈***缓缓驶入了地下车库。
是江哲回来了。我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车停稳后,江哲和白露一前一后地从车上下来。
江哲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和烦躁,而白露则紧跟在他身后,低声说着什么,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委屈。两人走到电梯口,白露忽然伸手,
轻轻替江哲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领,动作自然而亲昵。江哲没有躲,
甚至还低头配合着她的动作,任由她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胸前停留。那一瞬间,
我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所有的侥幸,所有的自我安慰,在这一刻,都化为了齑粉。
我不再犹豫,推开车门,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向了那部他们刚刚进入的电梯。
电梯门缓缓合上,我按下了另一部电梯的按钮。江哲,白露,游戏开始了。我倒要看看,
你们这对“三百个月的宝宝”和他的“贴心保姆”,能玩出什么花样。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顶层,我走出去,前台**立刻迎了上来,
脸上带着职业的微笑:“**您好,请问您找谁?”“我找你们江副总。”我摘下墨镜,
直视着她的眼睛。前台**愣了一下,大概是被我的气场镇住了,
但还是尽职地问道:“请问您有预约吗?”“没有。”我淡淡地说,“你就告诉他,
他的债主来了。”3前台**面露难色,显然没处理过这种情况。她拿起电话,
犹豫着要不要通报。就在这时,江哲办公室的门开了。白露端着一个空咖啡杯走出来,
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前台的我。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精彩纷呈,惊讶、心虚、挑衅,
最后统统化为一抹故作无辜的微笑。“林**?您怎么来了?”她踩着高跟鞋,
袅袅婷婷地向我走来,一股浓郁的香水味也随之扑面而来,“是来找江副总的吗?
他正在忙呢,可能没时间见您。”她的语气客气,但每一个字都透着女主人的姿态。
我没理会她的挑衅,目光越过她,看向她身后那扇半开的门。“我找他,需要你批准吗?
”我冷冷地开口。白露的脸色僵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起来,
声音里带着一丝炫耀的意味:“林**您误会了,我只是江副总的助理,
当然没资格替他做决定。只是……江副总最近项目压力大,脾气不太好,
我怕您进去会跟他吵起来,影响他工作。”她顿了顿,刻意压低了声音,
用一种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毕竟,夫妻之间有什么矛盾,
回家关起门来解决就好了,闹到公司来,对江副总的影响多不好啊。”好一个“影响不好”。
她这是在警告我,让我顾及江哲的面子,不要把事情闹大。我笑了,笑得冰冷刺骨。
“白助理,”我上前一步,逼近她,同样用极低的声音回敬道,“你是不是觉得,
你发的那些东西,做的那些事,都天衣无缝?”白露的瞳孔猛地一缩,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她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林**,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发什么了?
”“三百个月的宝宝,”我一字一顿地提醒她,“还有那个粉色的儿童方向盘。
需要我把照片找出来,给你好好回忆一下吗?”白露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
“我……我那是开玩笑的……江副总也知道……”她还在嘴硬。“是吗?”我勾起嘴角,
“那正好,我现在进去问问他,这个玩笑到底有多好笑。”说完,我不再看她,
径直朝着江哲的办公室走去。白-露脸色大变,立刻伸手想拦住我:“林**,您不能进去!
江副总真的在忙!”我一把挥开她的手,力道之大,让她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
“滚开。”我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眼神里的厌恶毫不掩饰。
周围已经有员工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我没有理会,
直接推开了江哲办公室的门。办公室里,江哲正坐在办公桌后,眉头紧锁地看着一份文件。
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看到是我,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浓浓的不悦。“林晚!
你来干什么?我不是说了我在开会吗?你这样闯进来像什么样子!”他压低声音呵斥道,
眼神里满是责备。我环顾了一圈这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装修是他喜欢的风格,
墙上还挂着我们的结婚照,照片里的我笑得一脸幸福。真是讽刺。我走到办公桌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江哲,我只问你一遍,”我盯着他的眼睛,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白露,还有她朋友圈里的那个方向盘,到底是怎么回事?”江哲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他避开我的目光,烦躁地揉了揉眉心。“我都跟你解释过了,是个误会!
你为什么就是不信呢?非要闹到公司来,让所有人都看笑话吗?”“看笑话?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江哲,到底是谁在让谁看笑话?
你让你的女助理在我的车里装上儿童方向盘,发朋友圈炫耀,现在反过来指责我无理取闹?
”我的声音不受控制地提高,办公室外的目光更加密集了。江哲的脸色涨得通红,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拉住我的手腕,想把我往外拖。“你跟我出来!有什么事我们回家说!
”就在这时,白露也跟了进来,她眼眶红红的,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江副总,
林**,你们别吵了……都是我的错,”她抽泣着说,“那个方向盘是我不对,
我就是觉得好玩,想跟江副总开个玩笑,没想到会给你们造成这么大的困扰……林**,
您要怪就怪我吧,跟江副总没关系……”她这番话,看似在道歉,实则句句都在火上浇油,
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不懂事、但绝无恶意的受害者,而我,
则成了一个咄咄逼人、小题大做的悍妇。江哲果然吃她这一套,他立刻松开我,
转身去安慰白露:“不关你的事,你别哭。是我没处理好。”他甚至还抽出纸巾,
温柔地递给了白露。那一刻,我所有的愤怒、不甘和心痛,都化为了一片死寂。
我看着眼前这对“情深义重”的男女,突然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争吵,质问,
都显得那么多余和可笑。“好。”我轻轻说出一个字,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意外。
江哲和白露都愣住了,不解地看着我。我拿出手机,当着他们的面,
删掉了那张碍眼的结婚照壁纸,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李董吗?我是林晚。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恭敬又带着一丝疑惑的声音:“林**?您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李董,创科未来的董事长,一个只知道我是大股东**人,却不知我真实身份的老人。
我无视江哲和白露震惊的目光,淡淡地开口:“没什么大事,就是通知你一下。
明天上午九点,召开临时股东大会。议题有两个:第一,罢免副总江哲;第二,
讨论一下公司资金流向的问题。”4我的话音刚落,整个办公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江哲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林晚……你……你说什么?”白露也懵了,她脸上的泪痕还未干,嘴巴微张,
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她大概怎么也想不通,我这个只知道逛街购物的家庭主妇,
怎么会认识公司的董事长。电话那头的李董显然也震惊不已,他沉默了几秒,
才试探性地问道:“林**,这……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江副总他工作一直很出色,
罢免他……这理由是不是太……”“没有误会。”我打断他,语气不容置喙,“李董,
你只需要执行。具体原因,明天会上我会解释清楚。另外,麻烦你现在立刻派保安过来,
‘请’江副总和他的助理白露**离开公司,并暂时封存他们所有的办公用品和电脑,
等待审计。”“这……”李董还在犹豫。我加重了语气:“李董,需要我提醒你,
这家公司谁说了算吗?”这句话像一记重锤,彻底敲醒了李董。他立刻恭敬地回答:“是,
林**,我明白了。我马上安排。”挂断电话,我冷漠地看着脸色惨白的江哲。
“你……你到底是谁?”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陌生。我笑了,
笑意却未达眼底:“我是谁?江哲,我们结婚三年,你现在才来问我是谁,不觉得太晚了吗?
”“不……不可能……你怎么会认识李董……”他喃喃自语,
显然还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我懒得再跟他废话,转身准备离开。就在这时,
白露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抱住我的腿,声泪俱下地哭喊道:“林**,我求求你,
你放过江副总吧!都是我的错,所有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跟江副总没关系!
你要开除就开除我,不要连累他!”她哭得梨花带雨,仿佛真的是为了保护江哲,
愿意牺牲自己。如果我不是亲眼看到她之前的所作所为,或许真的会被她这副模样所迷惑。
我低头,看着抱着我小腿的女人,眼神里满是鄙夷。“放开。”“我不放!林**,
求求你了,江副总为了这个公司付出了多少心血,你不能就这么毁了他!”她哭喊着,
声音更大了,意图引来更多人的围观,给我施加压力。江哲也反应了过来,他冲上前来,
想要拉开白露,嘴里却是在为她辩解:“晚晚,你别这样!白露她也是无心的,
你有什么火冲我来,别为难她!”好一出感人至深的情侣情深。我彻底被他们恶心到了。
“为难她?”我冷笑一声,猛地抬起脚。白露尖叫一声,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我走到办公桌前,拿起那张刺眼的结婚照相框,在他们惊恐的目光中,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啪!”玻璃碎裂的声音清脆而响亮,照片里笑靥如花的我,被摔得四分五裂。“江哲,
你听好了。”我指着地上的碎片,一字一顿地说,“从这一秒开始,你,被解雇了。而我们,
完了。”说完,我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就走。门口,两个身材高大的保安已经赶到,
对着我恭敬地点了点头。我目不斜视地从他们身边走过,
身后传来江哲气急败坏的吼声和白露撕心裂肺的哭喊。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走出写字楼,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我深吸一口气,胸口的郁结之气仿佛也随之消散了不少。
手机再次响起,是张律师。“林**,离婚协议已经拟好了,随时可以签字。另外,
关于您先生的资产调查,我们有了一些初步的发现。”“说。”“我们发现,江哲先生名下,
除了您赠与他的房产和车辆外,最近半年内,有一笔高达五百万的资金流入。
而这笔资金的来源账户,户主正是他的助理,白露。”5五百万?白露转给江哲的?
这个消息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我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我一直以为,
是江哲在外面养着白露,没想到,竟然是白露在给他钱?这完全不合逻辑。
白露一个刚毕业没几年的助理,哪来这么多钱?就算她家境不错,
也不可能随手拿出五百万给自己的上司。除非……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
“张律师,”我立刻说道,“帮我查一下白露的社会关系,
尤其是她的家庭背景和近一年的所有银行流水,我要最详细的资料。”“好的,林**,
一有消息我马上通知您。”挂了电话,我没有立刻回家,而是驱车来到了我和江哲的婚房。
这里曾是我精心布置的爱巢,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我们过去的回忆。但现在,
我只觉得这里空气污浊,令人窒息。我走进江哲的书房,他的东西还摆放得整整齐齐。
我打开他的电脑,熟练地输入了密码——我的生日。讽刺的是,密码正确。
我快速地浏览着他的文件和邮件,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大部分都是工作相关的内容,
看起来并无异常。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一个加密的文件夹引起了我的注意。
文件夹的名字很简单,只有两个字母:BL。白露。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我尝试了几个可能的密码,白露的生日,他们的纪念日,甚至那个可笑的“300”,
都提示错误。我冷静下来,盯着那个文件夹,脑中飞速运转。江哲是个极度自负又谨慎的人,
更新时间:2025-11-04 12:32: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