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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更像是一场……表演。

他在演给谁看?

演给朝堂上的那些老狐狸看?还是演给……我这个已经“死”了的人看?

一个念头,像闪电一样劈进我的脑海。

他知道我还活着。

他或许不知道我是谁,藏在哪里。

但他一定知道,我没死。

所以他才大张旗鼓地宠爱沈书韶,那个名字里和我一样,带了个“韶”字的女人。

他在逼我现身。

他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

你看,你聂韶为我付出一切又如何?我转身就可以把这份荣宠,给另一个“阿韶”。

你曾经最在乎的东西,在我这里,一文不值。

他在羞辱我,也在试探我。

我握着墨锭的手,微微收紧。

好,好得很。

戚昭,你果然还是那个戚昭。

永远都喜欢把人心当做棋子。

可惜,你算错了一步。

我聂韶,死过一次之后,就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你摆布的棋子了。

现在的我,是来掀翻你整个棋盘的。

那天晚上,我终于等来了消息。

一个扫地的小太监,在路过我身边时,不小心撞了我一下。

一枚小小的石子,落进了我的袖子里。

我回到房间,摊开手心。

石子上,刻着一个极小的“鸦”字。

他们来了。

我按照石子上留下的新暗号,再次寻机出宫。

这次的接头地点,是一家棺材铺。

很符合“夜鸦”的风格。

他们总说,做他们这行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棺材。

给我开门的是个驼背的老头,浑身都是木屑和桐油的味道。

他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问,领我进了后院。

院子里,站着一个男人。

一身黑衣,脸上带着半张铁面具,只露出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

“鸦一,见过少主。”

他单膝跪地。

我眼眶一热,差点掉下泪来。

“起来吧。”我稳住声音,“现在没有少主,只有小韶子。”

“属下不敢。”

鸦一站起来,身形挺拔,像一杆标枪。

“京中夜鸦,还剩三十六人。随时听候少主调遣。”

三十六人。

当年我爹手下,最精锐的斥候,足有三百人。

如今,只剩下十之一二。

我能想象,这三年,他们过得有多艰难。

“辛苦你们了。”我说。

“为聂家效力,万死不辞。”鸦一的声音,和他的面具一样冰冷。

“我需要知道三件事。”我开门见山,“第一,沈家在这三年里,都做了什么。第二,新帝登基后,朝堂上的人事变动,尤其是兵权。第三,我要长春宫那位皇贵妃,沈书韶的所有资料。”

鸦一没有问为什么。

他只是点头,“三日之内,给您答复。”

“好。”

我把身上所有的碎银子都掏了出来,递给他。

“经费不多,先用着。”

他没有接。

“将军当年留下的家底,还有一部分。足够我们用度。”

我爹留下的?

我愣住了。

“我爹他……早就料到了?”

“将军说,狡兔死,走狗烹。他为新帝立下不世之功,也把自己逼上了绝路。”鸦一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悲怆,“他只是没想到,新帝会那么心急。”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

原来,我爹什么都知道。

他不是愚忠,他只是……没有选择。

他把唯一的生路,留给了我。

我吸了吸鼻子,把眼泪逼回去。

更新时间:2025-11-11 20:0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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