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泽为了给回国的白月光接风,将发着高烧的我一个人丢在家里。他彻夜未归,
第二天却带着一身酒气和口红印,让我滚出这个家。“苏然,别占着不属于你的位置。
”我看着这个我爱了三年的男人,心如死灰。我慢条斯理地收拾好东西,
在他面前递上一份文件:“不好意思陆先生,这栋别墅在我名下。另外,自我介绍一下,
我是你老板的独生女。”**01**额头滚烫得能煎熟鸡蛋。眼皮重得抬不起来,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烧感,喉咙干得像要冒烟。我蜷缩在冰冷的沙发上,
身上只盖着一层薄薄的毯子。空旷的别墅里,死一样的寂静。我挣扎着摸到手机,
指尖因为脱力而微微颤抖。电话拨给了陆泽。**响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接了。“喂。
”电话那头传来他极不耐烦的声音,背景是嘈杂的音乐和男男女女的嬉笑声。“陆泽,
我发烧了,很难受,你……能回来一下吗?”我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带着一丝连自己都鄙夷的乞求。“苏然,你能不能懂事一点?”他的声音瞬间冷了下去。
“我这边有重要的事,你自己叫个救护车不行吗?”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忙音,我感觉连心脏都被那股灼热烧穿了一个洞。重要的事。
什么事比我还重要。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闺蜜发来的一条消息。一张照片。高级西餐厅里,
水晶吊灯光芒璀璨。陆泽穿着我亲手熨烫的昂贵西装,正深情款款地看着对面的女人,
为她切着牛排。那个女人,化成灰我都认得。白月。
照片下面配着一行字:“欢迎我的女神回国,我的青春圆满了。”我的女神。我的青春。
我的手指攥紧了手机,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原来,他口中重要的事,
就是给他的白月光接风洗尘。三年来,我为他洗手作羹汤,放弃了蒸蒸日上的事业,
收敛起所有锋芒。我像个最普通的家庭主妇一样,研究菜谱,打扫房间,
把他伺候得无微不至。他胃不好,我每天早上五点起来为他熬粥。他有洁癖,
我把偌大的别墅打理得一尘不染。我以为,这就是爱情本来的样子。当初,
我隐瞒了自己是江天集团董事长独生女的身份,嫁给了当时还只是个部门经理的陆泽。
我天真地以为,这样就能得到一份不掺杂任何利益的、纯粹的爱情。现在看来,
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我不是他的爱人,只是一个他用来填补空虚的搭伙伙伴。
一个在他白月光缺席时,恰好出现的替身。深夜,门锁传来转动的声音。陆泽回来了。
他脚步虚浮,一身浓重的酒气,混杂着一股甜腻陌生的女士香水味。
我强撑着从沙发上坐起来,一眼就看到了他白色衬衫领口上,那枚刺眼的口红印。
像一朵开在坟墓上的***花,妖冶又致命。“你喝酒了?胃还难受吗?”我走上前,
想去扶他,这是我三年来养成的习惯。“别碰我!”他却像被什么脏东西碰到一样,
猛地将我甩开,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我踉跄了一下,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脑袋嗡嗡作响。他扯了扯领带,脸上带着醉酒的潮红和一种残忍的快意。“苏然,
我们离婚吧。”“白月回来了。”“我爱的一直是她,这三年,委屈你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刀子。“现在她回来了,
你也该把位置让出来了。”“明天就从这里滚出去。”我看着他,
看着这个我爱了三年的男人。那张英俊的脸上,此刻写满了薄情与寡义。我突然觉得,
发烧好像也不是那么难受了。心死了,身体的痛苦就变得微不足道。我没有哭,也没有闹,
甚至连一丝表情都没有。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的拙劣表演。然后,
我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向书房。陆泽以为我要去收拾东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几分钟后,我从书房出来,手里拿着两份文件。我走到他面前,
将文件“啪”地一声拍在茶几上。他被这声响惊得愣住了。我指着其中一份文件,
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不好意思陆先生,这栋别墅,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
”不等他反应,我拿起另一份文件,在他眼前晃了晃。“另外,忘了自我介绍一下。
”“我是江天集团董事长,江海山的独生女,苏然。”“也就是,你老板的女儿。
”**02**陆泽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死死地盯着茶几上的房产证,那个鲜红印章旁边,
赫然印着“苏然”两个字。他的大脑仿佛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瞬间一片空白。“苏然,
你发烧烧糊涂了吧?”他发出一声嗤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玩这种可笑的把戏有意思吗?你以为伪造一份文件我就会信?”他伸手就想去抢那份文件,
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和讥讽。我轻易地侧身躲开,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王叔,是我,苏然。”我的声音冷静得不像一个刚刚经历背叛的女人。
“麻烦您派两个保安过来一趟,把这位赖在我家不走的陆先生‘请’出去。”“什么?
”陆泽的脸色终于变了。他冲过来想抢我的手机,被我再次灵活地避开。“苏然你疯了!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怒吼着,掏出自己的手机,手指慌乱地在屏幕上滑动。
“我要给江董打电话!我要告诉他你……”他的话戛然而止。
屏幕上明晃晃地显示着“对方已将您拉黑”。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手机,又抬头看看我,
眼神从震惊,到慌乱,最后变成了一丝恐惧。不到十分钟,门铃响了。
两个穿着制服、身材高大的保安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苏**。”他们恭敬地向我点头。
我指了指还处于呆滞状态的陆泽。“把他请出去。”“是。”保安一左一右架住陆泽的胳膊,
就像拖着一件垃圾。“你们干什么!放开我!这是我家!”陆泽终于反应过来,
开始疯狂挣扎。“苏然!你这个毒妇!你算计我!”他的咒骂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
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保安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强行将他拖到了门外。
就在他被丢出别墅大门的那一刻,他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是白月。
陆泽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接通电话。手机里传来白月娇滴滴的抱怨声:“阿泽,
你怎么还没回来呀?人家一个人在酒店好怕怕。”陆-泽浑身一僵,
屈辱和愤怒瞬间冲上了头顶。他挂断电话,去了附近一家酒店。
白月穿着性感的真丝睡裙倚在门边,看到他一脸晦气的样子,不满地撇了撇嘴。
“怎么这么久?跟那个黄脸婆有什么好说的?”她一边涂着指甲油,一边开始畅想未来。
“等你们离了婚,我们马上就结婚,到时候我就是陆太太了,你们公司那些人见了我,
都得毕恭毕敬的。”陆泽看着她那张写满虚荣和算计的脸,
心中第一次升起了一股莫名的烦躁。而我,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客厅里。三年的婚姻,
像一场醒不来的噩梦,现在终于落幕了。我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
那里曾经戴着一枚他用第一个月工资买的戒指。我把它当成宝贝,可他,却把我当成垃圾。
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咸涩的液体划过脸颊,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我没有擦。
哭过这一次,我苏然,再也不会为这个男人掉一滴眼泪。我的眼神,在泪光中,
变得越来越冷,越来越坚定。**03**第二天,江天集团。
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公司门口。车门打开,我从车上走了下来。
一身剪裁得体的香奈儿高定西装,衬得我身姿挺拔。精致干练的妆容,配上烈焰红唇,
气场全开。和我过去那个穿着棉麻长裙、素面朝天的家庭主妇形象,判若两人。
大厅里的员工们纷纷侧目,交头接耳地议论着。“这谁啊?气场好强,
我们公司有这号人物吗?”“没见过,是不是哪个合作方的大佬?”我无视了所有人的目光,
径直走向专用电梯。上午九点,集团高层例会。我父亲,江天集团董事长江海山,
亲自带着我走进了会议室。所有高管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其中,有一道目光,
充满了震惊、恐惧和难以置信。是陆泽。他作为市场部总监,也坐在这里。
他穿着昨天那身皱巴巴的西装,眼下是浓重的黑眼圈,面如死灰地看着我。
仿佛看到了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江海山清了清嗓子,沉声宣布:“给大家介绍一下,
这是我的女儿,苏然。”“从今天起,她将正式担任江天集团副总裁一职,
负责公司的核心战略业务。”“轰”的一声。整个会议室炸开了锅。
所有人的目光在我和陆泽之间来回扫视,
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幸灾乐祸、鄙夷和看好戏的兴奋。陆泽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
毫无血色。他终于明白,我昨天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在开玩笑。他是江董的女婿,
这件事在公司高层里不是秘密。可现在,江董却带着女儿空降公司,
还直接给了副总裁的职位。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江海山锐利的目光扫过陆泽,
意有所指地说道:“我希望在座的各位,都能做到公私分明,
不要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私事影响工作。”“更不要仗着别人的信任和感情,就为所欲为,
把真心当成可以随意践踏的垫脚石。”每一句话,都像一个响亮的耳光,
狠狠扇在陆泽的脸上。他垂着头,身体微微发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整场会议,
他都像个失了魂的木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我,在会议上接过了父亲的话筒。
我从容不迫地分析了公司目前面临的困境和机遇,
并针对几个核心项目提出了犀利而独到的见解。我的发言逻辑清晰,数据详实,见解深刻。
那些原本还对我这个“空降兵”持怀疑态度的高管们,眼神逐渐从轻视变成了惊讶,
最后化为了认可和敬佩。会议结束。我踩着高跟鞋,从陆泽身边走过。我没有看他,
一眼都没有。他对于我来说,就像路边的一粒灰尘,连多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然然……”他追了上来,声音嘶哑地想抓住我的手。我的助理小陈立刻上前一步,
将他拦住。“陆总监。”小陈的语气职业而疏离。“苏副总现在要去巡视部门,没有时间。
”陆泽的手僵在半空中,眼睁睁地看着我决绝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04**我上任副总裁的第一件事,就是调取了陆泽负责的核心项目,
“启明星计划”的全部资料。这个项目是陆泽今年晋升高级总监的唯一指望,
他为此倾注了全部心血。或者说,他把全部的赌注都押在了上面。我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
通宵审查了所有文件。果然,被我发现了巨大的问题。
为了赶在白月回国前做出“成绩”向她献殷勤,
陆泽在项目的几个关键环节上选择了最激进、也最危险的技术方案。
这无疑给整个项目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第二天上午,
我召开了“启明星计划”的项目紧急会议。“陆总监,
请你先来汇报一下项目目前的进展和风险评估。”我坐在主位上,语气平静,
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陆泽强作镇定地站了起来。
他试图用一些华丽的辞藻和虚假的数据来***。但他的汇报内容,
在我这个真正的行家面前,漏洞百出,简直可笑。等他说完,我冷冷地开口。“陆总监,
你说项目的风险可控,那你能否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们在核心算法上,
选择了一个稳定性只有百分之四十的测试版本?”“你又能否解释一下,
为什么你们的用户数据防火墙,存在三个可以被轻易攻破的后门?”我每问一个问题,
陆泽的脸色就白一分。我当着所有项目组成员的面,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项目的几个致命问题,
并将一份我连夜做出的备选解决方案,投到了大屏幕上。逻辑之严密,考虑之周全,
让在场的所有技术人员都倒吸一口凉气。陆泽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浸湿了衬衫的领口。他在自己下属面前,颜面尽失。
“鉴于陆总监在项目管理上出现的重大失误,”我敲了敲桌子,做出最终宣判,“从即刻起,
暂停陆泽在该项目中的所有职务。”“‘启明星计划’由我亲自接管。”陆泽浑身一震,
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颓然坐倒在椅子上。他失去了晋升的唯一希望。他彻底慌了。
下班后,他在地下停车场堵住了我。“然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第一次向我低下了高傲的头颅,脸上满是悔恨和祈求。“我昨天是喝多了,说胡话,
你别当真。”“我爱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白月只是……只是过去的朋友。
”我看着他拙劣的表演,只觉得一阵反胃。我冷笑一声。“陆总监,我没有回收垃圾的习惯。
”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降下车窗,冷漠地看着他。“另外,请注意你的称呼。
”“在公司,你应该叫我,苏副总。
”**05**白月很快就从陆泽口中得知了我身份的惊天逆转。她震惊之余,
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威胁。她不能失去陆泽这张即将兑现的长期饭票。于是,
她决定主动出击。她精心化了一个楚楚可怜的“白莲花”妆,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色连衣裙,
来到了江天集团楼下。她没有预约,直接在前台指名道姓要见我。被前台礼貌拒绝后,
她当场就“演”上了。“求求你们让我见见苏然吧,我知道她是江董的女儿,她家有钱有势。
”她哭得梨花带雨,吸引了来往所有人的注意。“我和阿泽是真心相爱的,是她,
是她用家世背景棒打鸳鸯,逼着阿泽跟她在一起!”“她现在还要毁了阿泽的事业,
她太恶毒了!”她颠倒黑白,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被豪门恶女欺压的可怜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