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立刻头也不回地往外冲,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坐进出租车,我才缓过神。
鼻尖似乎还萦绕着秦劭身上那股淡淡的,带着侵略性的冷冽香气。
但现在,那味道里,混杂了一丝陌生的,甜腻的花香。
他们在一起待了多久……
才能让气味都交融。
接下来的几天,我过得无比颓废,也无比舒坦。
吃了睡,睡了吃,打游戏追剧,昼夜颠倒。
再也不用时刻揣摩秦劭的心思,不用维持那该死的清纯人设。
我甚至有点感谢那个突然出现的女孩。
让我提前退休。
直到我在本地新闻上,看到喻家那位少爷伤重不治,转入ICU的消息。
媒体这次跟疯了似的,把矛头直指秦劭,骂他是仗着家世横行霸道的毒瘤。
我啃着苹果,叹了口气。
看来喻家这是不打算善了了。
毕竟喻云驰是喻家这一代的独苗,金贵得很。
秦梵砚这次,估计要头疼好一阵。
正幸灾乐祸,门铃响了。
我叼着苹果去开门。
门外站着两个黑西装男人,面无表情。
「姜**,秦总请您过去一趟。」
我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了。
……
秦梵砚的办公室,比半年前更冷了。
他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神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姜**,玩得开心吗?」他开口,声音没什么温度。
***笑两声:「还、还行。秦总找我有事?」
「你可能忘了,我们之间的合同,还没正式解除。」他抬眼看我,目光像能穿透人心。
我摸摸鼻子,「秦劭他现在……不是有新人了吗?我说不上话了。」
秦梵砚没说话,就那么看着我。
空气安静得让人心慌。
我硬着头皮:「您……可以找那位**谈谈?她现在说话肯定比我管用。」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只认钱。」他语气平淡,像在陈述事实。
我噎住。
感觉被骂了,但又没法反驳。
看来,秦梵砚已经找过那女孩,并且碰了钉子。
「所以,您是想?」我试探着问。
秦梵砚身体微微后靠,打量着我。
几秒后,他才开口:「喻云驰醒了。他点名要你去医院陪护。」
陪护?
我愣住。
「秦劭知道吗?」
这摆明了是羞辱。就算秦劭现在不在意我了,也不会同意吧。
「你的雇主,是我。」秦梵砚指尖敲了敲桌面。
懂了。
秦劭不知道。
秦梵砚这是想把我推出去,当缓和关系的工具。
我叹了口气:「秦总,我辞职报告都发了。」
办公室里又安静下来。
我抬起头,直视他:「不过……重新上岗也不是不行。得加钱。」
毕竟,陪护是正经工作,比当替身强。
秦梵砚看着我,眼神里没什么情绪。
过了一会儿,他拉开抽屉,拿出支票本,撕下一张,推到桌边。
「数字,你自己填。」
我眼睛瞬间亮了。
拿起笔,毫不犹豫地在后面添了一长串零。
医院VIP病房门口。
我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个有点虚弱,但依旧带着几分懒散的声音:「进。」
推开门,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喻云驰靠在升起的病床上,左手打着石膏,吊在胸前,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