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明珠跪在地上,膝盖生疼,却硬是没弯一点脊梁。
她抬头,一双眼死死盯着周景茗。
那眼神里没有半分怯懦,只有冰冷,直扎人心。
周景茗被这眼神刺得心头猛地一慌,莫名的不安涌了上来。
眼前的姜明珠,好像跟从前不一样了。
不再是从前那个隐忍温顺的模样,倒像是......一头被逼到绝境、随时会反扑的狼。
“大哥,别愣着了,按家法来!”
旁边的堂兄弟催了一句。
周景茗回过神,压下心头那点异样,戒尺猛地扬起,又狠狠落下。
“啪!”
戒尺落在背上,钻心的疼瞬间蔓延开来。
一下,两下......戒尺带着狠劲落下,很快就打破了衣料,渗出血迹,转眼便血肉模糊。
周围看客不忍,抽气声此起彼伏。
可姜明珠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连一滴眼泪都没掉。
直到第一百下落下,按着她的手才终于松开。
姜明珠像断了线的木偶,浑身是血地瘫在地上。
......
夜里,姜明珠躺在破旧的床上,用沾着血的手指拆开药粉,往背上的伤口上撒。
药粉接触伤口的瞬间,她疼得浑身发抖,却也只是闷哼一声。
她倒吸一口凉气,在心里道。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离开周家,才是当务之急。
就在这时,一封信突然从窗缝里掉了进来,落在地上。
姜明珠一愣,撑着身子走过去,推开窗户往外看。
夜色浓重,只有风吹草动的声音,连个人影都没有。
她捡起信,借着微弱的月光拆开。
信纸上只有一行刚劲有力的字迹,力透纸背。
“七天后,我娶你。
顾振邦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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