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介:当了他十年替身,苏清鸢选择在顾晏廷生日那天死遁。
重生归来,她成了国际设计新星,手撕白莲,脚踩渣男。
领奖台上,她笑靥如花:"感谢前任不娶之恩。"
台下,顾晏廷跪在雨中:"鸢鸢,我错了..."
她挽着新锐设计师的手臂轻笑:"顾总,我的火葬场,门票售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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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蚀骨初现
冰冷的湖水裹挟着刺骨的寒意,争先恐后地涌入苏清鸢的口鼻,剥夺着她肺里所剩无几的空气。意识涣散的最后一刻,她努力睁大双眼,透过摇曳的水波,绝望地望向游艇甲板。
她看见顾晏廷,那个她爱了整个青春岁月的男人,正毫不犹豫地将唯一的救生圈,精准地抛向了依偎在他怀里的林薇薇——那个刚刚“失手”将她推下水的、她名义上的继妹。
林薇薇苍白的小脸埋在顾晏廷昂贵的西装外套里,湿漉漉的发丝贴着脸颊,显得无比柔弱。然而,在无人可见的角度,她的指尖悄悄攀上顾晏廷的脖颈,嘴角勾起一抹转瞬即逝的、属于胜利者的弧度。
“清鸢只是性子太倔,让湖水冷静一下也好。”顾晏廷的声音透过咸腥的海风传来,没有半分温度,像淬了冰的利刃,精准地刺穿苏清鸢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
濒死的窒息感与深入骨髓的背叛,交织成她意识沉沦前最后的记忆。
“若有来生…顾晏廷,林薇薇…我定要你们,百倍偿还!”
……
剧烈的呛咳感让苏清鸢猛地弹坐起来,肺部火辣辣地疼。她贪婪地呼***新鲜空气,眼前是熟悉又陌生的景象——她在顾家住了十年的卧室。
墙上挂着顾晏廷在她十八岁生日时随手送的油画,她曾视若珍宝;床头柜上摆着她熬夜为顾氏集团周年庆准备的企划案草稿。她的目光急切地扫向墙上的电子日历——林薇薇被顾家正式接纳、举办欢迎晚宴的前一周!
她重生了!回到了悲剧尚未完全启幕的起点!
指尖无意识划过枕下,触到一个冰凉的硬物。是她前世因好奇买下,却一直没怎么用的微型录音笔。鬼使神差地按下播放键,里面清晰地传出林薇薇略带醉意、与她平日柔弱截然不同的嗓音:“…苏清鸢那个蠢货,还真以为顾家能养她一辈子?等我站稳脚跟,第一个就把她踢出去…顾晏廷,迟早是我的囊中之物…”
苏清鸢攥紧录音笔,眼底翻涌着与年龄不符的冰冷寒意。这真是…意外之喜。
她起身拉开抽屉,里面安静地躺着一封刚收到不久的邮件打印件——国际青年设计师大赛的入围确认函。前世,她为了迎合顾晏廷“设计只是玩物丧志”的论调,以及帮忙筹备林薇薇那场盛大的欢迎宴,亲手放弃了这份通往梦想的邀请函。
这一次,她绝不会再做那个被爱情蒙蔽双眼、自断羽翼的傻瓜。
“清鸢,醒了吗?该下楼用早餐了。”门外传来养母温和的嗓音,只是此刻这声音里,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对即将到来的“亲生骨肉”的隐秘期待,“薇薇晚点会过来熟悉环境,你这做姐姐的,以后要多照顾她些。”
苏清鸢走到镜前,看着镜中眉眼尚且青涩、却已初具风华的自己,缓缓勾起唇角。
“当然,妈。”她轻声应道,声音平稳无波,“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好戏,即将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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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碎镯疑云
楼下餐厅,顾晏廷已经坐在主位,面前摊开着财经报纸,手边是一杯冒着热气的黑咖啡。晨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镀上一层清冷的光晕。听见脚步声,他抬眸,目光在苏清鸢素净的连衣裙上停留一瞬,眉头习惯性地蹙起:“怎么穿成这样?还有你抽屉里那些设计稿,尽早处理掉,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不适合你。”
前世的苏清鸢,总爱穿他随口赞过好看的鲜艳颜色,书架上摆满了他认为“有用”的经营管理类书籍,却将自己对设计的热爱偷偷藏在角落。此刻,她穿着简约的米白色连衣裙,手里拿着最新一期的《设计年鉴》,语气平静无波:“大赛入围了,最近需要查阅资料,穿素净些方便。”
顾晏胥的眉头锁得更紧,刚要开口,别墅外就传来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和一声娇柔的惊呼:“哎呀!对不起,我是不是来太早了……”
只见林薇薇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浅蓝色连衣裙,提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帆布包,怯生生地站在餐厅门口。她似乎是被门槛绊了一下,身形一个不稳,直直地朝着顾晏廷手边的咖啡杯撞去——前世正是这一下,滚烫的咖啡泼洒出来,烫红了林薇薇的手背,她顺势跌坐在地,泪眼婆娑地指控是苏清鸢伸脚绊了她。而紧随其后,她脖颈上那枚据说是生母唯一遗物的翡翠玉佩突然断裂坠地,更是将苏清鸢“善妒恶毒”的罪名钉死。
电光火石间,苏清鸢动了。她并非去扶摇摇欲坠的林薇薇,而是眼疾手快地伸手,稳稳扶住了那杯即将倾覆的咖啡。深褐色的液体只是溅出了几滴在洁白的桌布上,并未碰到任何人。
林薇薇显然没料到这个变故,身体僵在半空,愣了两秒才迅速红了眼眶,贝齿轻咬下唇,楚楚可怜地望向顾晏廷:“对不起顾哥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打扰到你和清鸢姐姐用餐了?”
顾晏廷抽了张纸巾递给她,目光却带着一丝探究落在苏清鸢身上:“你刚才怎么不扶她一下?”
苏清鸢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片坦然,甚至带着点恰到好处的疑惑:“我看咖啡就要泼到你和MW集团的合作意向书上了,先保住文件不是更重要吗?”她指了指顾晏廷手边那份摊开的文件夹,随即视线转向林薇薇稳稳站定的双脚,“而且,薇薇妹妹不是站稳了吗?看起来并不需要人扶。”
林薇薇被这话噎住,眼眶里的泪水要掉不掉,显得更加尴尬。她咬了咬唇,像是受了天大委屈般转身欲走,手腕却“不经意”地重重撞在沉重的红木餐桌角上。只听“啪嗒”一声脆响,一枚水头极好的翡翠玉镯从她腕间滑落,掉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瞬间摔成了三四瓣。
“啊!这是妈妈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了!”林薇薇惊呼一声,猛地蹲下身,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般滚落,双手颤抖着去拾捡碎片,指尖立刻被锋利的断面划破,鲜红的血珠沁在碧绿的玉镯碎片上,对比鲜明,触目惊心,“都是我不好……我怎么这么不小心……”
顾晏廷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知道这玉镯对林薇薇的意义,前世苏清鸢就是因为这玉镯与林薇薇发生激烈争执,被闻讯而来的顾父严厉斥责“心胸狭隘,容不下妹妹”,彻底寒了心。
“不是她撞的。”苏清鸢清冷的声音响起,打破了餐厅里凝滞的气氛,“这个角度,餐桌角的监控应该拍得一清二楚。另外,”她走上前几步,并未触碰碎片,只是冷静地观察着,“这玉镯的断裂面非常整齐,有几处甚至能看到细微的旧痕和胶水残留的痕迹。妈,您是珠宝行家,您看,这像不像是提前用工具切割断裂,然后用特制胶水暂时粘合,借刚才的碰撞顺势丢出来,伪装成摔碎的假象?”
她将问题抛给了一直沉默的顾母。顾母闻言,走上前仔细查看碎片,眉头越皱越紧,看向林薇薇的眼神也带上了审视。她清楚记得,这玉镯是林家祖传,质地坚韧,绝非轻易一撞就能摔得如此粉碎。
林薇薇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僵硬了一下,连指尖的血珠都忘了擦拭,声音带着哭腔和难以置信:“清鸢姐姐……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污蔑我?这玉镯是我的命啊,我怎么会……”
顾晏廷也愣住了。他印象中的苏清鸢,遇到这种情况只会激动地辩解“不是我做的”,或者委屈地流泪,何时变得如此冷静,甚至能条理清晰地分析痕迹?他下意识抬头望向墙角那个不起眼的监控探头,又看向苏清鸢那双清澈坦荡、不见半分心虚的眼眸,心底第一次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异样。
“算了,顾哥哥,”林薇薇见状,连忙抓住顾晏廷的衣袖,哽咽着抢先道,“可能……可能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坏的。清鸢姐姐一定是对我有些误会……别调监控了,要是让叔叔阿姨知道,为了这点小事闹得不愉快,伤了家里的和气就不好了……”
她这番以退为进、看似善解人意的话语,此刻听在顾晏廷耳中,却莫名地让他觉得有些刻意。他没有立刻回应林薇薇,而是将目光投向母亲。顾母沉吟片刻,淡淡道:“既然有争议,调监控看看也好,免得大家心里存了疙瘩。”
监控录像清晰地显示,是林薇薇的手腕主动、且力度不小地撞向桌角,并且玉镯在接触桌角前,已有细微的分离迹象。
真相大白。
顾晏廷看着屏幕,脸色难看。他转头看向林薇薇,眼神复杂。
林薇薇脸色煞白,泣不成声:“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害怕了,怕大家不喜欢我……我才……”
顾晏廷看着她这副模样,想起她流落在外受的苦,心头一软,终究没再深究,只是沉声道:“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他转而看向苏清鸢,想说什么,却见她已经重新拿起那本《设计年鉴》,垂眸翻阅,仿佛刚才的风波与她无关。那种置身事外的疏离感,让顾晏廷心里莫名地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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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窃密风波
初次交锋受挫,林薇薇并未气馁,她深知顾晏廷的软肋所在——他对顾氏集团的看重,远超一切。MW集团的项目,是顾氏未来三年的战略核心,容不得半点闪失。
这天下午,苏清鸢正在画室修改设计大赛的稿子,手机猝不及防地响起,来电显示是顾晏廷。接通的瞬间,他冰冷彻骨、带着压抑怒火的声音便砸了过来:“苏清鸢!我书房里关于MW项目的核心数据摘要到哪里去了?还有,为什么竞争对手星耀集团,会提前知道我们的底牌报价?是不是你泄露出去的!”
电话那头,隐约能听到林薇薇细弱的、带着哭腔的劝慰:“顾哥哥,你别激动…可能是我看错了,但我早上确实看到清鸢姐姐从你书房出来…而且,星耀那边传来的消息,他们的报价刚好卡在我们的成本线上,这太巧合了…”
苏清鸢握着画笔的手一顿,眼底寒光乍现。来了。和前世一模一样的戏码。
她放下笔,不疾不徐地走向书房。果然,顾晏廷面沉如水地站在书桌前,林薇薇则红着眼眶立在一旁,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
“顾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怀疑清鸢姐姐…”苏雨晴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可是…这书房平时只有你、我和清鸢姐姐能进,数据摘要的位置也只有我们三个知道…”
“你没看错,”苏清鸢推门而入,目光平静地扫过略显凌乱的书桌,“我早上的确进来过,是来拿上周落在这里的《巴洛克纹样研究》,”她指了指书桌一角那本厚重的书籍,“但我没有动你的任何项目文件。”她顿了顿,迎上顾晏廷审视的目光,语气坦然,“不信,你可以现在调取书房的监控记录。或者,直接查我的通讯记录和银行流水——为了准备大赛的材料,我最近连新出的辉光颜料都舍不得买,哪来的渠道和动机去卖情报?”
顾晏廷盯着她毫无闪躲的眼睛,胸口的怒火莫名滞了一瞬。书房确实有监控。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苏清娇为了那个设计大赛,最近确实在省吃俭用。这样的她,确实不像是有余力去做这种事。
“不必搜了。”苏清鸢忽然绕过书桌,走到靠墙的一排书架前,踮脚,从最高一层一套精装书的后面,抽出了一个薄薄的文件夹,正是那份不翼而飞的数据摘要,“你是不是在找这个?”她将文件夹递给顾晏廷,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至于报价泄露…顾哥哥不妨问问薇薇妹妹,昨天下午她是不是以‘查阅学习资料’为名,借用过你的电脑很长时间?而且,似乎还动了你的加密U盘。”
顾晏廷接过文件夹的动作一僵,翻开,里面夹着一张便签,上面是林薇薇娟秀的字迹,写着一串电话号码和一个“星耀 张总”的备注。林薇薇的脸色瞬间血色尽褪,嘴唇哆嗦着,几乎站立不稳:“不…不是的!顾哥哥,是清鸢姐姐!一定是她偷了东西又塞回去陷害我!”
“陷害?”苏清鸢不再看她,径直走到书桌旁,拿起顾晏廷的笔记本电脑,熟练地点开后台日志和回收站,“你虽然删除了聊天记录和邮件,但系统日志记录了陌生设备的接入和文件传输记录,回收站里也有未能完全清理干净的数据残留。需要我现在就联系公司的网络安全部吗?”
证据链几乎完整,顾晏廷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他看着林薇薇慌乱失措、眼神闪烁的样子,又想起她之前信誓旦旦指证苏清鸢的模样,一股被愚弄的怒火夹杂着失望,猛地窜上心头。
然而,这份怒意还未彻底爆发,林薇薇已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扑过来抓住顾晏廷的手臂,泪如雨下:“顾哥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只是……我只是想帮你看看报价有没有优化的空间,不小心点错了链接,被坏人套了话……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单薄的身体不住颤抖。顾晏廷看着她这副模样,想起父母对她的愧疚和嘱托,心头那根名为“血缘亲情”的弦被拨动。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终究还是心软了。
“下次,不许再碰我的工作电脑和任何文件。”他沉声警告,带着一丝疲惫。
林薇薇如蒙大赦,连连点头。
顾晏廷转而看向苏清鸢,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见苏清鸢已经拿起自己的画稿,面无表情地转身,径直离开了书房,自始至终,没有再多看他们一眼。
那背影,疏离而决绝。
顾晏廷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心头莫名空了一块。他没有看见,在他低头安抚林薇薇时,那个“柔弱”的妹妹嘴角,飞快掠过一丝阴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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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寿宴闹剧
顾氏集团周年庆典,冠盖云集。苏清鸢穿着一身自己设计的香槟金色礼服裙,裙摆以同色丝线绣着若隐若现的流云纹,简约大气却又不失精致,一出场便吸引了不少目光。她不再像前世那样,亦步亦趋地跟在顾晏廷身边,而是落落大方地与几位设计界的前辈和品牌代表交谈,手中优雅的高脚杯里晃动着浅金色的起泡酒,言谈间提及的设计理念和对时尚的见解,令人侧目。
顾晏廷被几位叔伯缠住讨论商业趋势,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那道窈窕的身影。他发现,褪去了以往刻意迎合他的娇憨与依赖,眼前的苏清鸢仿佛脱胎换骨,眼神明亮自信,谈吐从容不迫,周身散发着一种独立而耀眼的光芒。这种光芒,陌生又熟悉,让他心底某个角落微微触动。
就在这时,宴会厅连接休息区的走廊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伴随着瓷器落地的碎裂声。
“啊——我的裙子!我的……我的肚子……好痛……”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林薇薇穿着一身洁白的蕾丝礼服,此刻裙摆上却泼洒开一大片刺目的猩红色,像是血迹。她捂着腹部,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整个人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清鸢姐姐……你为什么要推我……还泼我……我……我肚子里……可能有……孩子……”
周围的宾客瞬间哗然,目光如同探照灯般齐刷刷聚焦在刚刚从那个方向走出来的苏清鸢身上。
顾晏廷脸色剧变,拨开人群快步冲过去。看到林薇薇裙摆上大片的“血迹”和她痛苦蜷缩的模样,再联想到她近期偶尔的呕吐和嗜睡,一个可怕的猜想浮上心头。他抬头,视线死死锁住苏清鸢,眼中是滔天的怒火和难以置信的失望:“苏清鸢!你明知她可能……你怎么还敢下这样的毒手!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恶毒!”
苏清鸢看着他那几乎要将自己焚烧殆尽的眼神,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钝痛蔓延。她以为,经过前两次,他至少会有一丝迟疑。
“我没有推她,更没有泼她任何东西。”她的声音因心寒而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颤抖,但脊背依旧挺得笔直,“这‘血迹’,是我不小心打翻侍应生托盘里的红酒渍,她撞过来时蹭到的。我酒杯里是宴会提供的樱桃味起泡酒,并非红色。至于孩子……”她深吸一口气,目光锐利地看向地上的林薇薇,“我两天前的凌晨,还收到她发在社交小号上、定位在市中心某二十四小时健身房的打卡视频,里面她正在做高强度的核心训练和搏击操。一个‘可能怀孕’的人,会做这些吗?”
“你还在狡辩!”顾晏廷厉声打断她,额角青筋跳动,“薇薇昨晚亲口告诉我她月事推迟,验孕棒显示两条杠!你就是嫉妒!”他弯腰,小心翼翼地将林薇薇打横抱起,如同捧着易碎的珍宝,看向苏清鸢的眼神冰冷刺骨,“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林薇薇虚弱地靠在顾晏廷怀里,在无人可见的角度,向苏清鸢投去一个充满挑衅和得意的眼神。
苏清鸢看着他们相拥离去的背影,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无尽的苍凉和嘲讽。
“代价?”她止住笑,眼神一点点冷硬下来,如同覆上一层寒冰。她从容地从手拿包里取出手机,熟练地点开一段录音——
“……孕检报告我已经找人弄好了,绝对逼真。等寿宴上当着所有人的面闹开,苏清鸢那个恶毒的名声就彻底坐实了……”
“你还是小心点,别穿帮了。”
“哼,吃点药制造点孕期反应而已,等事成之后‘意外流产’,谁能查到?顾家少奶奶的位置,迟早是我的!”
录音播放完毕,四周陷入一片死寂。
苏清鸢收起手机,又抬手指向走廊转角上方一个不起眼的球形摄像头:“至于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那里的监控会给出最公正的答案。”
她要的,从来不是在这种场合与他做无谓的口舌之争,而是要在他所有亲友、合作伙伴面前,彻底撕开林薇薇的画皮!
转身,准备离开这片令人窒息的区域时,一位气质儒雅、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士拦住了她,递上一张设计简约的名片:“苏小姐,你的冷静和才华令人印象深刻。我是‘南韵’设计工作室的负责人,陆明宇。如果你有兴趣换个环境发展,或许我们可以聊聊。”
苏清鸢微微一怔,接过名片,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南韵”,近年来在设计界声名鹊起的新锐工作室。她抬头,对上陆明宇带着欣赏和善意的目光,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暖流。
原来,离开顾晏廷,她的世界不仅不会崩塌,反而可能迎来更广阔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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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决绝离去
庆典风波虽然因苏清鸢拿出的录音和存在的监控而暂时平息,但顾晏廷在盛怒和混乱中,依旧选择先送“受惊”且“身体不适”的林薇薇去医院检查,并再次冻结了苏清鸢的信用卡。
然而,打脸来得飞快。
次日,顾晏廷的特助便面色凝重地汇报了调查结果:MW项目报价泄露,IP追踪确认源自林薇薇操作的设备;寿宴后***整监控显示,是林薇薇主动撞击并自泼“血迹”;所谓孕检报告,经医院核实系伪造;甚至,技术部门还恢复了林薇薇与竞争对手联系的更多证据……
顾晏廷看着那些铁证,脸色惨白,脑海里闪过苏清鸢一次次冷静的辩白,那些被他斥为“狡辩”的话语,此刻都化作了最锋利的回旋镖,狠狠扎回他的心脏!
他像疯了一样冲回家,直奔苏清鸢的画室。
推开门,一股冰冷的、毫无生气的空气扑面而来。
房间收拾得异常整洁,甚至可以说,空荡。
属于她的东西,大部分都已经消失。画架上,那幅她精心准备了数月、原本要参加国际青年设计师大赛决赛的作品不见了踪影。唯有靠窗的旧书桌上,放着一幅完成了一半的设计稿——那是她多年前画的,一片向日葵花田,花田中央站着一个穿白裙的女孩背影,仰望着天空,身边空无一人。绚烂的金色向日葵,簇拥着她孤单的背影。
画的旁边,放着一封信,字迹清隽却力透纸背:
“顾晏廷,
十年相伴,原是我错会了意,痴心妄想。
手镯也好,泄密也罢,乃至昨日闹剧,你从未信我。
信任既碎,何必强留?
从此山水不相逢,莫道彼此长与短。
珍重。
—— 苏清鸢”
窗外的雨突然下了起来,砸在玻璃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顾晏廷拿着那封信,站在空荡荡的画室里,看着那幅充满向往却又无比寂寥的画,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万箭穿心,什么叫追悔莫及!
他失去了她。
在他终于看清真相的这一刻,他永远地失去了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陪伴了他整个青春岁月的女孩。
而此时的苏清鸢,已经坐上了前往南城的列车。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后退,就像那些被她抛下的过往。
她手中紧握着陆明宇的名片和那份已然无缘的国际大赛决赛邀请函的复印件。虽然错过了决赛,但她在庆典上与陆明宇的短暂交流,以及她展示出的专业素养和临场应变能力,为她赢得了“南韵”工作室的橄榄枝。
她知道,前方等待她的,是未知,却也是真正属于她苏清鸢的、崭新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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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南城新生
火车抵达南城时,天空正飘着细雨。苏清鸢提着简单的行李箱,站在陌生的月台上,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没有北城顾家那种无处不在的压抑感,只有雨后泥土的清新和南方城市特有的湿润气息。
她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找到了位于南城创意园区的“南韵设计工作室”。与北城那些摩天大楼里的奢华办公环境不同,这里是由旧厂房改造而成的Loft空间,裸露的红砖墙、高大的落地窗、随处可见的绿植和散落在各处的设计手稿,处处透露着自由与创造的气息。
“苏小姐,欢迎来到南韵。”陆明宇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亲自带她参观工作室,“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重要的是创意和作品。我看过你之前在社交媒体上发布的一些习作,虽然青涩,但很有灵气,尤其是对色彩和传统纹样的融合,很有想法。”
他指了指一个靠窗、阳光充沛的工位:“这是你的位置。我们最近在竞标一个国风新锐品牌的整体视觉和首批成衣设计,你有没有兴趣加入项目组,先从设计师助理做起?”
苏清鸢看着眼前充满活力的环境,看着那些正在热烈讨论的设计师们,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激动与期待。这里没有人知道她是顾家的养女,没有人在意她过去与顾晏廷的纠葛,这里只看重才华与努力。
“谢谢陆先生,我愿意。”她郑重地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接下来的日子,苏清鸢几乎将自己完全埋进了工作里。她租住了一个离工作室不远的小公寓,每天最早到,最晚走。她如饥似渴地学习着一切——从市场调研、面料知识到版型工艺、供应链管理。她将在顾家那些年被迫学习的商业知识,与自身的设计天赋相结合,很快就在项目组中崭露头角。
在国风品牌的初次提案会上,当其他资深设计师还在纠结于传统元素的直接堆砌时,苏清鸢拿出了一套令人耳目一新的方案。
“我认为,新国风不应该是元素的简单复刻,而是精神的当代表达。”她站在投影前,自信地阐述着自己的设计理念,“我以宋代美学为基底,提取了‘瘦金体’的笔触线条、青瓷的釉色变化,结合现代极简主义的剪裁和功能性面料,设计了这个‘墨韵青瓷’系列。”
她展示的设计图,既有东方的留白与意境,又不失现代的利落与实穿性。尤其是对传统纹样的解构与再造,赋予了其全新的生命力。
会议室里安静了片刻,随即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品牌方代表眼中满是惊艳:“苏设计师的理念非常打动我们!这个系列,我们很有兴趣深入合作!”
陆明宇看着在台上侃侃而谈、浑身发光的苏清鸢,眼中赞赏更深。他知道,自己捡到宝了。
项目顺利推进,苏清鸢的设计得到了市场和业内的双重认可。她不再是那个需要依附顾家、看人脸色的“苏小姐”,而是凭借自己实力在设计界站稳脚跟的独立设计师苏清鸢。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北城的顾晏廷,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痛苦和颓废后,终于无法忍受失去她的空虚与悔恨,开始动用一切力量寻找她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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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狼狈追悔
顾晏廷几乎将北城翻了个底朝天。他去了所有苏清鸢可能去的地方,问遍了所有她可能联系的人,却一无所获。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巨大的恐慌和悔恨日夜啃噬着他。他遣散了家里那些曾对苏清鸢有过微词的佣人,唯独保留了她的画室和房间,里面的一切都维持原样,仿佛她只是出门远行,很快就会回来。他每天都会去画室待很久,对着那幅未完成的向日葵画稿,一遍遍地回忆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她十四岁时,因为他一句“短发清爽”,就剪掉了珍视的长发。
她十六岁时,因为他打球受伤,急得眼泪汪汪,笨手笨脚地给他上药。
她十八岁生日那天,偷偷在他脸颊亲了一下,然后红着脸跑开……
那么多被他忽略的深情,此刻都化作了最锋利的刀,凌迟着他的心。
他终于查到了苏清鸢去了南城,甚至查到了她进入了“南韵工作室”。他立刻放下手头所有工作,订了最早的航班飞往南城。
当他根据地址,找到创意园区,站在“南韵”工作室的玻璃门外时,恰好看到苏清鸢正和几位同事围在一起讨论设计稿。她穿着一身利落的黑色西装裤搭配真丝衬衫,长发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眼神专注,唇角带着自信的浅笑。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
那一刻,顾晏廷几乎不敢认她。她不再是那个在他面前总是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努力迎合他喜好的女孩,她变得如此耀眼,如此独立,如此……陌生。
他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脚步有些踉跄。他眼底布满了***,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昂贵的西装也显得有些褶皱,整个人透着一股从未有过的狼狈和憔悴。
“清鸢……”他声音沙哑地开口,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讨论声戛然而止。工作室的人都好奇地看向这个不速之客。
苏清鸢脸上的笑容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凝固,随即慢慢收敛,恢复了平静无波。她放下手中的笔,对同事们轻声说了句“你们继续”,然后朝着顾晏廷走来。
“顾总,”她在他面前站定,语气疏离而客套,如同对待一个普通的商业访客,“有事吗?”
这个称呼像一盆冰水,从顾晏廷头顶浇下,让他瞬间透心凉。
“清鸢,我……”他上前一步,急切地想抓住她的手,却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他手中一空,心也跟着空了一块,“我知道错了!过去都是我不好,是我瞎了眼,被林薇薇蒙蔽,一次次地误会你,伤害你!你跟我回北城好不好?我会用我的一切来弥补你!顾氏可以有你的位置,你想要继续做设计,我为你成立个人品牌,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他语无伦次,几乎是哀求地看着她,眼中充满了悔恨和期盼。
苏清鸢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眼中的痛苦和狼狈,心中却奇异地没有泛起太多波澜。那些曾经刻骨铭心的爱和痛,似乎真的已经随着离开北城,而被她埋葬在了过去。
“顾晏廷,”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觉得我们之间,是可以用金钱和地位弥补的吗?”
她向前一步,目光清亮如镜,映照出他此刻的仓皇:“我十年的真心,被你视如敝履;我母亲的遗物被用来构陷我时,你选择沉默;我对设计的热爱和梦想,被你贬低为‘不上台面’……这些,你拿什么弥补?用顾氏的一半股份?还是你觉得,我苏清鸢的感情和尊严,是可以明码标价收购的商品?”
“不是的!清鸢,我不是这个意思……”顾晏廷慌乱地想要解释。
“顾晏廷,”苏清鸢打断他,语气平静却决绝,“我们之间,早就两清了。从你在湖边选择相信林薇薇而放弃我的那一刻起,从你一次次毫不犹豫地站在我的对立面时起,我们之间就彻底结束了。我现在的生活很好,我在做我喜欢的事情,我在靠我自己的能力赢得尊重和未来。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说完,她不再看顾晏廷瞬间惨白的脸色和几乎崩溃的眼神,决绝地转身,对听到动静走出来的陆明宇点了点头,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工作位,重新拿起笔,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段无关紧要的插曲。
顾晏廷徒劳地伸着手,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她离去,看着她投入工作,再也没有看他一眼。玻璃门在他身后缓缓合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他输了。
输掉了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孩。
输掉了可能拥有的、另一种温暖的人生。
而且,输得彻彻底底,再无挽回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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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白莲花的末路
顾晏廷失魂落魄地回到北城,将所有的痛苦和怒火都转向了始作俑者——林薇薇。
他动用了纪家所有的力量和手段,不仅彻底查清了林薇薇之前所有的栽赃陷害,更是挖出了她背后更多不为人知的肮脏事——她根本不是什么单纯无辜的真千金,她接近顾家,是一场处心积虑的阴谋,目的就是为了夺取财产,甚至她所谓的“孤女”身份,也是精心伪造的。
铁证如山,林薇薇的真面目被彻底撕开。顾家与她断绝了所有关系,顾晏廷更是运用商业手段,让她和她背后的势力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最终锒铛入狱,身败名裂。
然而,惩罚了罪魁祸首,并不能减轻顾晏廷心中的痛苦半分。他依旧每天都会去苏清鸢的画室,对着那幅画,一遍遍地忏悔。他成立了以“向日葵”命名的艺术基金,资助有才华的年轻设计师,试图用这种方式,赎一点微不足道的罪,仿佛这样,就能离她近一点。
他知道苏清鸢在南城发展得很好,她的“墨韵青瓷”系列大获成功,她本人也在设计界声名鹊起。他默默关注着关于她的每一条消息,却再也没有勇气去打扰她。
时间,在顾晏廷无尽的悔恨和苏清鸢飞速的成长中,悄然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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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巅峰相见
一年后,巴黎。备受瞩目的国际新锐设计师大奖赛(International Emerging Designer Awards)决赛暨颁奖典礼在此举行。
苏清鸢作为“南韵”工作室的代表,也是本届大赛唯一入围决赛的华人设计师,带着她的最新系列“涅槃·重生”站上了这个国际舞台。
这个系列,她运用了大胆的破坏与重组手法,将破碎的瓷片、烧焦的痕迹与柔美的丝绸、璀璨的亮片相结合,寓意着在废墟中重建,于绝望中新生。整个系列充满了强大的生命力和视觉冲击力,赢得了评委和观众的一致好评。
后台,苏清鸢穿着自己设计的、属于“涅槃”系列的一件黑色礼服裙,裙摆如同燃烧后重生的凤凰羽翼,高贵而神秘。她正在做最后的准备,心情平静中带着一丝期待。
“紧张吗?”陆明宇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杯水,眼中带着温和的笑意。这一年来,他亦师亦友,在她创业和设计的道路上给予了无数宝贵的支持。苏清鸢也凭借自己的努力和才华,成为了“南韵”不可或缺的合伙设计师。
“还好。”苏清鸢接过水,微微一笑,“尽力而为,无愧于心就好。”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而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清鸢。”
苏清鸢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僵,随即恢复了自然。她缓缓转过身。
顾晏廷站在几步之外。他比一年前更加清瘦了些,穿着正式的晚礼服,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但眉眼间的沉郁和沧桑却无法完全掩饰。他是作为大赛的重要赞助商代表受邀出席的。
他看着眼前这个光芒四射、自信从容的女子,几乎无法将她与记忆中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后的女孩重叠。心脏传来一阵熟悉的、尖锐的抽痛。
“恭喜你,清鸢。”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你的作品……很震撼。”
他看了她的作品展示,那“涅槃重生”的主题,像是对他们过往最决绝的告别,也像是对他无声的控诉。
“谢谢,顾总。”苏清鸢微微颔首,语气礼貌而疏离,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他只是众多祝贺者中的一位。
“我……”顾晏廷看着她平静无波的眼睛,所有准备好的话语都堵在了喉咙里。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句苍白无力的,“你……过得还好吗?”
“我很好。”苏清鸢的回答简短而肯定,她看了一眼入口处,“抱歉,顾总,我该准备上场了。”
她不再停留,对陆明宇点了点头,然后提着裙摆,迈着从容坚定的步伐,走向那扇通往璀璨舞台的大门。
顾晏廷僵在原地,看着她决绝的背影消失在光芒之中,最终苦涩地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他们之间,早已隔了千山万水,再也回不去了。
典礼开始,灯光璀璨。当宣布金奖得主是——“Su Qingyuan, from China! For her collection 'Nirvana: Rebirth'!”时,全场掌声雷动。
苏清鸢在聚光灯下,一步步走上领奖台。她接过沉甸甸的奖杯,站在话筒前,目光扫过台下来自世界各地的观众和评委,最终,落在远方。
她深吸一口气,用流利的英文说道:“感谢评委们的认可,感谢我的伙伴陆明宇先生和‘南韵’团队的支持。这个系列,名为‘涅槃·重生’。它讲述了一个关于破碎、毁灭,以及如何在灰烬中重新站起来,找回自我,绽放出更璀璨光芒的故事。”
她的声音清晰而有力:“我想借此告诉所有曾经陷入困境、感到绝望的人,无论过去经历了什么,无论曾经多么破碎,请相信,我们都有重生的力量。生命的价值,从不应该依附于他人,而在于我们自身的选择和坚持。感谢所有挫折,它们让我成为了更好的自己。谢谢!”
她举起奖杯,脸上绽放出自信而灿烂的笑容,那笑容,比头顶的水晶灯还要耀眼。
台下,陆明宇用力地鼓掌,眼中满是骄傲。而在人群的最后方,顾晏胥默默站立着,凝望着台上那个璀璨如星辰的女子。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对他过去的盲目和自负最彻底的否定。他曾经以为将她庇护在羽翼之下便是爱,却不知真正的爱,是尊重她的梦想,欣赏她的光芒。
此刻,他清晰地认识到,他永远地失去了站在她身边的资格。但奇怪的是,心中那持续多年的灼痛,在看着她如此耀眼夺目的这一刻,似乎慢慢平息,化作了一种遥远而平静的祝福。
只要她安好,只要她璀璨,便已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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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崭新的篇章
颁奖典礼结束后,苏清鸢的名字响彻国际设计界。她的“涅槃”系列被多家顶级买手店和博物馆争相收藏,个人品牌“Su. Qingyuan”也正式成立,开启了属于她的时代。
她没有再回北城,而是在南城扎根,将工作室发展得越来越大。她开始专注于将更多中国传统文化元素以现代设计语言呈现,成为了新中式设计的领军人物之一。
偶尔,她会从财经新闻上看到关于顾氏集团的消息,看到顾晏廷将集团打理得井井有条,只是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身边也再没有任何绯闻。她心中已无太多波澜,过去的爱恨情仇,都化为了成长的养分。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苏清鸢在自己的工作室里,接待了一位前来洽谈合作的海外客户。送走客户后,她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花园里蓬勃生长的向日葵——那是她亲手种下的。
陆明宇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杯咖啡:“看什么呢?”
“看向日葵。”苏清鸢接过咖啡,唇角扬起一抹柔和而坚定的弧度,“它们总是向着太阳,无论经历过怎样的风雨。”
陆明宇看着她被阳光勾勒出的侧影,轻声道:“因为它们知道,光明在前。”
苏清鸢转头,对他嫣然一笑:“是啊,光明,永远在前。”
窗外,南城的天空湛蓝如洗,阳光正好。她的未来,也如同这广阔的天空,充满了无限的可能。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