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导语:有人说,命是天定,半点不由人。前世,我信了。
我信了所谓的金童玉女,信了所谓的天作之合,最后信得家破人亡,
信得自己死在冷宫的烂草席上。血顺着嘴角流下来的时候,我就在想,
如果老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定要把这所谓的“天命”,撕个粉碎。现在,机会来了。
我站在金銮殿上,看着那个前世负我的人,他拿着一纸退婚书,要当着全天下羞辱我。
可他不知道,我的袖子里,也藏着一张纸。这一次,轮我来写结局。这盘棋,我来执子。
大殿里安静得能听到烛火跳动的声音。格当嘚——一声轻响,是太子李澈展开圣旨的声音。
他站在大殿中央,穿着一身四爪蟒袍,脸色像冰一样。他清了清嗓子,
声音传遍了每一个角落。“镇国公府嫡女云霓,性情乖张,善妒无德,今退其婚约,
另择贤淑。”他的声音落下,满朝文武的视线都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那些目光里有同情,
有讥讽,更多的是看好戏的期待。我父亲站在前排,花白的头发在灯光下特别显眼。
他的手在微微发抖,指节捏得发白。母亲站在他身后,脸色苍白,眼圈红了。我想起前世。
我就是在这里,哭了。我跪在地上,拉着李澈的袍角,求他不要退婚。我说我爱他,
我不能没有他。文武百官看着我,就像看一条摇尾乞怜的狗。李澈一脚踹开我,
脸上满是厌恶。我哭晕了过去。醒来后,一切都无法挽回。我像一件废品,
被退回了镇国公府。然后,我眼睁睁看着柳如烟被册封为良娣,看着他们出双入对。再然后,
李澈登基,我为后,家族被构陷谋反,满门抄斩。最后,我一个人死在冷宫。那滋味,
不好受。冷。饿。疼。《奈何》。心里就像被掏空了一块,冷风呼呼地吹。这一世,
我回来了。就回到这一刻。李澈拿着退婚书,正要用他那高高在上的语气,
念出那些羞辱我的词句。我没有哭。也没有跪。我甚至还笑了笑。我看着李澈,
一步步走过去。我的脚步很稳,鞋底敲在金砖上,哒,哒,哒。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父亲的瞳孔猛地一缩。李澈也皱起了眉头,他大概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他预想中的,
是我痛哭流涕,是镇国公府颜面扫地。“云霓,你要做什么?”他沉声问。我没理他。
我走到他面前,从宽大的袖袖子里,掏出了另一张纸。这张纸也是婚书的样式,但上面的字,
是我昨晚一笔一划写的。墨迹还没干透。我抬起手,在他错愕的眼神中,把这张纸,
用力拍在了他的胸口。“啪”的一声,很响。整个大殿死一般的寂静。我看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声音不大,但保证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太子听着。
”“镇国公府嫡女云霓,感念天恩,然太子李澈德行有亏,难配凤仪,现自请下堂,
从此婚嫁各不相干!”“是我云霓,休了你。”我的话像一道惊雷,
劈在金銮殿上。所有人都僵住了。皇帝坐在龙椅上,本来是想看好戏,这会儿也愣住了,
手里的茶杯停在半空。李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低头看着我拍在他胸口的那张纸,
像是看什么毒蛇猛兽。他的嘴唇哆嗦着,指着我:“你……你……你大胆!”我看着他。
这个男人,前世我爱他如命,为了他,我学了一身他喜欢的才艺,
把自己变成了他想要的样子。结果呢?“我大胆?”我笑了,“太子殿下,这婚书,
是你退我,还是我休你?”我上前一步,又从袖子里掏出一枚印章。这是镇国公府的印鉴,
我偷偷拿出来的。我拿起那张休夫书,在末尾“哐”地一下,盖了上去。红色的印泥,像血。
“从此,你我恩断义绝。”“你!”李澈气得浑身发抖,他一把抢过那张纸,撕得粉碎。
纸屑像雪花一样,飘在我面前。“来人!”他吼道,“把这个疯妇给我拿下!”“谁敢动她!
”是我父亲的声音。他一步跨到我前面,把我护在身后。他那张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脸,
此刻绷得紧紧的。“陛下。”父亲没有看李澈,而是对着龙椅上的皇帝,拱了拱手,
“小女行事荒唐,臣愿意领罚。但婚姻大事,岂能由着一方随意作践?我镇国公府的脸面,
也是皇家的脸面!”皇帝终于回过神来。他把手里的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发出一声巨响。
“够了!”他的声音里带着怒意。“荒唐!简直是荒唐至极!”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云霓,你可知当众羞辱太子,是何罪过?”我跪了下去。不是怕,是流程。“臣女知罪。
”我低着头,声音平静,“但臣女不愿自己的余生,与一个德行有亏之人为伴。这同样是罪,
臣女愿意一力承担。”我把话堵死了。你罚我,可以。但退婚,是事实。
皇帝盯着我看了很久。他大概是没见过我这样的女人。前世的我,柔顺得像只猫。“好,
好一个德行有亏。”皇帝冷笑一声,“朕倒要看看,你有多高的骨气!
”“镇国公府教女无方,罚禁足一月,闭门思过!”“云霓,行径乖张,不守妇道,即刻起,
送往城外庄子思过,没有朕的旨意,不准回京!”我磕了个头。“臣女,领旨。”我站起身,
看了李澈一眼。他还在生气,但眼神里,多了一丝别的什么东西。是疑惑。他大概在想,
那个爱他爱到卑微到尘埃里的云霓,怎么变了。我没再看他,转身,跟着殿外的侍卫,
一步一步走出了这个困了我两辈子的地方。阳光照在身上,有点暖。我知道,这不是结束。
这是我的开始。身后,传来柳如烟被册封为良娣的旨意。风光无限。而我,
走向了城外的荒野。所有人都以为,我完了。城外的庄子,叫“静心苑”。
名字好听,其实就是个被废弃的破地方。院子里的草比人都高,屋子漏风,
窗户上破了好几个洞。风一吹,呜呜地响,像鬼叫。送我来的侍卫把我往门口一扔,就走了。
庄子里原来的几个下人,看我就像看一个灾星。一个老管家,姓钱,皮笑肉不笑地过来。
“大**,您来了。”他叫我大**,但那语气,跟叫“犯人”差不多。“庄子小,条件差,
您多担待。”他指了指最角落的一间小屋,“那就是您的住处。有什么事,您就喊我。
”说完,他就走了,好像多待一秒都会沾上晦气。其他的几个仆妇,也都在远处指指点点,
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我没说话。我走进那间小屋。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床板是硬的,
被子是潮的。我站在屋子中央,看着这一切。前世的绝望感,像潮水一样涌上来。但很快,
就被我压了下去。《奈何》。有什么好奈何的。活着,比什么都强。我花了一个下午,
把屋子打扫干净。晚上,我饿着肚子,坐在床上。窗外是墨一样的黑。远处有狼叫,
一声接一声,听得人心头发慌。我闭上眼睛,开始回想。回想前世的每一个细节。
李澈的表情,柳如烟的手段,朝堂上每个人的反应。我必须记住。记住这些,才能找到活路。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头痛欲裂。眼前突然出现一道金光。【万物价值系统,已激活。
】一个机械的声音,在我脑子里响起。我愣住了。这是什么?我睁开眼,看向屋子里的东西。
一张破桌子,上面浮着一行小字:【价值:3】。一把漏风的椅子,【价值:1】。
我拿起桌上一个豁了口的碗。【价值:0.5】。我心跳得厉害。这是什么神仙东西?
我跑到院子里,月光下,我看向一棵枯死的歪脖子树。【价值:12】。
再看院墙角里一块普通的石头。【价值:0】。我明白了。我能看到东西的价值!
不是它现在值多少钱,而是它未来的潜在价值!我激动得浑身发抖。
我疯了似的在庄子里跑来跑去。我看到了一块破铁锹,【价值:8】。看到了一口枯井,
【价值:25】。然后,我跑到了庄子后面那片谁都看不上眼的盐碱地。这片地,白花花的,
什么都长不出来,据说是从前被什么chemicals污染了。我瞪大眼睛,
看向那片地。一行巨大的数字,跳了出来。【价值:99999+】。99999+?
我差点叫出声来。我的手在抖,腿也在抖。这片破地,有这么大的价值?为什么?我蹲下来,
抓起一把土。土里全是盐碱,硬邦邦的。可是在我眼里,它像金子一样在发光。我知道了。
我的机会,来了。天一亮,我就起来了。我得搞钱。挖矿需要人手,需要工具,
这些都要钱。而我,现在身无分文。我摸了摸头上戴的一支银簪子。这是我从京城出来时,
唯一带在身上的值钱东西。我决定去当掉。镇上离庄子有十几里路。
我换上一身最朴素的衣服,脸上抹了点灰,把头发随便一挽,就出门了。钱管家看我往外走,
阴阳怪气地问:“大**,这是要去哪啊?”我说:“去镇上买点东西。
”他哼了一声:“大**还是省省吧,镇国公府被禁足了,谁还敢给您银子?
您身上那点东西,可得藏好了,别让贼给摸了去。”我没理他,径直走了。十几里路,
我走到中午才到。镇上很热闹。我找了一家看起来最大的当铺,走了进去。当铺的柜台很高,
掌柜的戴着眼镜,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当什么?”我把银簪子递过去。
他拿在手里掂了掂,又凑到眼前看了看。“镇国公府的东西?”他嘴角一撇。我心里一惊。
他看到了簪子上刻的一个小小的“云”字。“这东西,我们可不敢收。”他把簪子推了回来,
“您还是请回吧。”我明白了。他们是怕得罪镇国公府,更怕得罪太子。我转身就走。
又去了好几家小当铺,结果都一样。没人敢收我的东西。天快黑了,我肚子饿得咕咕叫。
我坐在街角,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心里一阵发冷。难道刚看到一点希望,就要这么断了吗?
我不甘心。我站起身,走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巷子尽头,有一家很小的当铺,招牌都歪了,
门面破破烂烂。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走了进去。柜台后面坐着一个老头,正在打瞌睡。
“老板。”我叫了一声。他慢悠悠地睁开眼,看了看我。“当东西?”我点点头,
把簪子递了过去。他没像其他人一样先看簪子,而是先看了看我。他的眼神很锐利,
像能看穿人一样。他拿起簪子,仔仔细细地看了很久。“好东西。”他说,“纯银的,
手工也好。可惜了。”“你敢收?”我问。他笑了,露出满口黄牙。“我这里,
就是个破烂摊子。什么不敢收?”“能当多少?”他伸了五根手指。“五十两?”“五两。
”我心里一沉。这支簪子,少说也值五十两。“太少了。”“爱当不当。”他又要打瞌睡,
“你这簪子现在就是个烫手山芋,五两都是看你可怜。再过几天,一个铜板我都不要。
”我咬了咬牙。“当。”我需要钱。他给了我五两银子,一张当票。我拿着银子,走出当铺。
虽然被坑了,但我心里反而踏实了。至少,我有启动资金了。我没有立刻回庄子。
我用五两银子,在镇上买了两把铁锹,一把锄头,还有一些干粮和水。雇人的事,
得从长计议。我不能让别人知道这片地的秘密。等我回到庄子,天已经完全黑了。
钱管家看我扛着工具回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大**,您这是要干什么?种地?
就您这金枝玉叶的身子?”我看着他,面无表情。“关你什么事。”我把东西扛回小屋,
关上了门。听着外面钱管家的咒骂声,我摸着冰冷的铁锹。我知道,从明天起,我的新生,
就要从这片盐碱地里,一锹一锹地挖出来了。我不能自己挖。我一个女人,
体力有限,而且挖出来的东西怎么处理,都是问题。我得雇人。第二天,
我找到了庄子里的一个长工,叫赵大牛。他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长得黑壮,老实巴交的。
因为家里穷,一直没娶上媳妇,在庄子干很多年了。我把赵大牛叫到一边。“大牛,
我想让你帮**点活。”他从怀里掏出旱烟点上,吸了一口,说:“大**,您可别折腾了。
那片盐碱地,种不出东西的。”“不是种地。”我压低声音,“是挖东西。
”他愣了一下:“挖什么?”“挖宝贝。”我故作神秘地说,“我祖上留了话,
说这片地下埋着东西。我想挖开看看。”他半信半疑。我拿出了一两银子,塞到他手里。
“这是定钱。你帮我雇几个信得过的兄弟,晚上干活,挖出来的东西,三成归你们。
”一两银子,对他们来说可不是小数目。赵大牛的眼睛亮了。
他把手里的烟杆在鞋底上磕了磕。“大**,您说的是真的?”“我还能骗你?”“好!
**!”赵大牛把银子揣进怀里,拍着胸脯保证,“您放心,我找的都是我老家的兄弟,
嘴严实!”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晚上,天一黑,赵大牛就带着三个壮劳力,
悄悄来到了盐碱地。他们都是穷苦人,干活很卖力。“大牛,咱们真在这儿挖宝贝啊?
”其中一个小声问。“别废话,干就完了!有钱拿就行!”我站在远处放风。
听着锄头挖土的声音,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挖了一整夜,什么都没挖到,
只有一堆堆白花花的盐碱土。那几个人脸上都有点泄气。一连三天,都是如此。
赵大牛有点扛不住了。“大**,这……这会不会是假的啊?”他看着我,一脸为难。
“别急。”我比他们更急,但我不能表现出来,“再挖一天,就一天。”我嘴上这么说,
心里也开始打鼓。难道系统出错了?第四天晚上。他们挖到了一个很深的地方。突然,
“铛”的一声,像挖到了石头。“他娘的,怎么是块石头!”一个汉子骂道。赵大牛凑过去,
用铁锹把土扒开。那不是石头。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光。是矿石!“这……这是什么?
”赵大牛他们都愣住了。我赶紧跑过去。我蹲下来,摸了摸那块矿石。入手冰凉,质地很脆。
【硝石矿石。价值:150/斤】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是硝石!硝石可以制冰片,
可以做火药!在这个时代,这都是了不得的东西!“大牛,别停下!继续挖!”我喊道。
他们看我这么激动,也来了精神,抡起家伙猛挖。那一晚,
他们挖出了整整几百斤的硝石矿石。天快亮的时候,我们把矿石都搬到了我那间小屋里。
看着满屋子的“宝贝”,我一夜没睡。我知道,我成功了。我云霓的命,从今天起,
要我自己挣了。东西挖出来了,怎么处理是更大的问题。硝石是管制物品,
私自开采和贩卖,都是杀头的大罪。我不能直接卖。我得给它找个合法的外衣。我想来想去,
只有一个办法。开胭脂铺。硝石经过提纯,可以制成冰片。
冰片是高级胭脂水粉里必不可少的香料和防腐剂,能让胭脂气味清凉,保存更久。而且,
用硝石改良的火药,可以做成市面上没有的、效果绚烂的烟花。这两样东西,
都足够吸引眼球,也能为我庞大的硝石产量,找到完美的销路。计划有了,但实施起来,
步步是坎。首先是提纯技术。这个时代没有化学知识,我只能靠系统给的价值提示,
一次次地试验。我把小屋当成了实验室。我把硝石矿石敲碎,用大锅熬煮,过滤,结晶。
失败了无数次。有时候熬出来的东西,系统显示【价值:0】。有时候,
甚至会因为操作不当,引起小范围的爆炸,差点把房子点了。钱管家天天在门外探头探脑。
“大**,您在屋里捣鼓什么呢?天天烟熏火燎的,别是把房子点了吧?”我把他骂走了。
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在做什么。半个月后,我终于成功了。那天晚上,
我得到了第一块晶莹剔透的冰片。【上等冰片。价值:80/两】。看着那块小小的晶体,
我差点哭了。《奈何》。前世我为了讨李澈欢心,学了琴棋书画,学了诗词歌赋,
却没一样能保住自己的命。这一世,我学的这些“奇技***巧”,才是我真正的依仗。
有了冰片,我做出了第一份样品。我用花粉、蜂蜡和冰片,调配出一种胭脂。
它不仅颜色好看,而且涂在脸上,有一种清凉的感觉,非常舒服。我把它涂在嘴唇上。
镜子里,我的嘴唇红得像血,人也因为连日的劳累而消瘦了不少,但眼睛里,
却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光。我还用提纯硝石剩下的废料,混合了一些木炭和硫磺,
做了一些简单的烟花。晚上,我在庄子的空地上试放了一下。“咻——砰!
”一朵绚烂的菊花在夜空中绽放。庄子里的下人都跑出来看,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我的乖乖,这是啥呀?”“比县太爷家放的还好看!”钱管家也跑出来了,他看着我,
眼神里第一次没有了轻蔑,而是充满了惊疑不定。我知道,时候到了。我不能一直待在庄子。
我得回京城。禁足一个月的期限快到了。我必须在我父亲和镇国公府被彻底打垮之前,
为他们撑起一片天。我把自己伪装了一下,带着我所有的“作品”,悄悄离开了庄子。京城。
我又回来了。这一次,我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太子妃。我带着我的刀,
要来抢回属于我的一切。回京城的第一件事,是找铺面。
我不能用镇国公府的名头。现在这个名头,只会惹麻烦。我用当掉簪子剩下的钱,
加上偷偷变卖了一些庄子里的杂物,在京城一个偏僻但很有潜力的街角,盘下了一间小铺面。
铺子很小,前后两间。我把前间做店面,后间当作坊和仓库。我给铺子取了个名字,
叫“霓裳阁”。开张那天,没有鞭炮,没有舞狮,冷冷清清。我坐在柜台后面,
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心里却很平静。我知道,好酒不怕巷子深。我的东西,是独一无二的。
果然,开张头三天,一个客人都没有。街对面的胭脂铺老板,天天在门口嘲笑我。“哟,
这就是那个被太子退了的镇国公府大**开的铺子?我看啊,不出一个月就得关门!
”我充耳不闻。第四天,终于有一个客人进来了。是个年轻的小丫鬟,
看起来是给**买东西的。她在我店里转了一圈,撇了撇嘴。“老板娘,你这胭脂,
怎么卖啊?”“五钱银子一盒。”“这么贵?”小丫鬟吓了一跳,“对面的‘醉仙颜’,
最好的胭脂也不过三钱银子。”我笑了。“姑娘,可以试试。”我打开一盒,
用指尖蘸了一点,递给她,“涂在手上试试看。”她将信将疑地涂了一点在手背上。“咦?
”她愣住了。“这……这胭脂怎么凉凉的?好舒服!”我笑了。
“这是‘霓裳阁’独家秘制的冰玉膏。不仅能添颜色,夏日里用,还能清爽肌肤。
”小丫鬟爱不释手,但还是嫌贵。“我……我回去跟我们家**说说。”她走了。我知道,
她会回来的。果然,下午她就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位衣着华丽的**。这位**,
是礼部侍郎的千金,王若菲。她在京城也是有点名气的才女,平时眼高于顶。王若菲一进门,
就看上了我的冰玉膏。她试用之后,当场就买下了三盒。“你这东西,确实新奇。”她说,
“就是铺子太小了,也太偏了。”“酒香不怕巷子深。”我回答。第二天,
更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王若菲带着她的几个闺中好友,又来了。她们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把我的小店挤得满满当当。“云霓姐姐,你这胭脂真好用!”“还有那个烟花,
昨天晚上我们在府里放了,太好看了!”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
“霓裳阁”的冰玉膏和“流星烟花”,在京城的**圈里,彻底火了。我的小店,
从门可罗雀,变得车水马龙。每天晚上,我关上店门,数着白花花的银子,心里却无比冷静。
这只是第一步。我知道,麻烦,很快就来了。“霓裳阁”火了,
火得超乎我的想象。不到一个月,就赚了上千两银子。我把这些钱全部投入了再生产。
我扩大了后院的作坊,雇佣了更多的工人,都是些贫苦人家的妇女,手脚麻利,嘴也严。
我让赵大牛在城外租了个大院子,专门用来生产烟花和储存原料。一切都走上了正轨。
但我也知道,我捅了马蜂窝。京城的胭脂水粉市场,一直被几家大字号把持着。
我的“霓裳阁”就像一条鲶鱼,搅乱了他们的池子。他们开始联合起来对付我。
先是断我的原料供应。我**胭脂需要的花粉、油脂,都是从固定的几个批发商那里进货。
突然有一天,他们都说没货了。我知道,是有人在背后搞鬼。“老板娘,不是我们不卖给您,
是……是有人打了招呼,谁卖给您,就是跟他们过不去。”一个香料店的老板,
满脸为难地对我说。我没说话。我知道这人是谁。除了太子李澈和他新晋的良娣柳如烟,